这还不得叫你独守空房?
妈可乐不得叫花花儿跟她睡去呢嗷!
一番教育以后,段虎的火气已经尽数消退,甚至还挤出了个很是谄媚的笑,他也不催她转过来,就搁身后搂她,哄似地晃悠两下。
季春花心里更痒痒了,小手抠住被角。
段虎沉沉喘息,拧眉思索片刻,
忽然,眼神一亮。
他整个人凑上去,清清嗓子,“诶呦,我...我家小花花儿咋...咳咳,咋又闹别扭啦~”
“... 咋能不给你家虎虎说呐,花花儿啊。”
“你不跟虎虎说...”
段虎耳根开始发热,忍不住闭上眼,迅速秃噜完最后一句:“虎虎可要难过了嗷...虎虎要心碎了嗷!”
“...噗。”季春花哪想得到他能学她,使出如此磨人又招人稀罕的招儿。
虽说从结婚到现在,段虎的暴脾气是改了好多,但赶上她磨磨唧唧,他的耐心到底也有个限度。
就是个急脾气的人,没辙。
不过这回...她真是惊到了。
季春花心都要化了,咬咬嘴鼓起勇气转了个身。
水汪汪的大眼睛雾盈盈的。
段虎哎呀一声,往她脸蛋上啵儿两口:“这谁家水灵灵的大胖媳妇儿啊?”
“咋瞪个人都这老好看呢?”
季春花呵呵儿傻笑,又忍不住嗔他:“你咋这烦人呐,我都不是大胖媳妇儿了吧!”
“我...我是小胖媳妇儿。”
“大大大,”段虎很认真地纠正:“我媳妇儿就是大,搁老子这就稀罕大的。”
“你再瘦也是大胖媳妇儿...不对,艹!”
“你可不能再瘦了嗷,指定不能了!”
“... ...”季春花懒得跟他争论,他自己个儿的道理总是很奇怪。
就像原先,他也能一边叫她肥婆一边不叫她瘦,说稀罕她胖。
“啧,咱先不唠这个,”段虎拿脑门顶她,“叫啥重要么?叫啥你都老子心里的大宝贝疙瘩。”
“...先跟你家虎虎说说呗?因为啥别扭了?”
“你别不搭理我,我真难受,难受得直抠心呢。”
“我以前跟你犯浑的时候你不也憋得要命么?对不?”
“咱都说好了,有啥事儿得说出来。”
“... ...”季春花一听这个又有点不敢瞅他,垂下眼。
可又被他这如此少见的耐心和温柔整得坚持不住。
她想,段虎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他原先就已经老好了,现在还能忍住不跟她着急,不跟她凶了。
以后她得多稀罕他啊,她还能做到妈说的那个...啥,不能总给他吃糖吗?
现在吃糖的人是她呀。
他要是往后天天都叫她吃糖,她咋受得了。
她觉得...觉得自己指定永远都不会觉得腻的,只会越吃越上瘾,越吃越想吃的。
“跟老子说呗?嗯?乖宝儿?”段虎又亲她一口。
季春花彻底成了一团拾不起个儿的年糕团,窝在他怀里叫这一声乖宝儿给整得软趴趴,
“我,我...那你不许笑我!”她红着眼说。
“指定不笑!”段虎努力板脸:“谁笑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