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半夜真热得慌,我不骗你。”
“... ...”段虎感觉了一下,倒还真是不凉,
但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蛮横道:“不凉是不凉,但指定是没有老子在时候烫乎!”
“...你把我烫上火得了。”季春花哼哼唧唧道:“诶呦,就当我求你嘞,咱快把被换了吧。”
“真的热...我这几天白天夜里的总口渴,玩儿命的喝水,这不,才要睡着又、又想...嘘嘘了。”
“嘘呗,嘘完不就下火了。”
段虎迅速把袜子给她全套上,又把鞋给套上,“走,带你上茅房。”
俩人出去的时候,孙巧云还没睡,她自然知道季春花是去上茅房,又忍不住喊:“诶呦,花儿啊,妈就跟你说弄个夜壶搁屋上得啦。”
“这大晚上的来回来去折腾多累的慌!”
这事儿段虎也劝过,可季春花不乐意。
俩人满打满算结婚至今还不到一年,就算娃都揣肚儿里了,她还是不能彻彻底底地把面子豁出去。
就是觉得别扭,臊得慌。
段虎帮着说两句,叫孙巧云甭操心,赶紧睡吧。
完了带着季春花出院儿以后就又开始了。
“咱再商量商量...成不?你看不是光老子说,妈也说好几回了。”
“你说你现在肚儿还不大,溜达溜达倒也不碍的,我不嫌陪你上茅房,麻烦,你一宿上八百回都行。”
“可要再过些日子呢,肚儿大了咋整?”
“... ...”季春花不瞅他,看看昏暗的土道,看看天上弯弯的月亮,敷衍似地支吾道:“那,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段虎一瞅她这有恃无恐的样儿就气得牙直痒痒,奈何却根本不敢再跟她发火耍横。
他憋得俩眼都直冒火星子,手心都出汗了。
季春花很快感觉到,反倒立刻挣歪起来,“你手出汗啦!好热...别拉着我啦!”
“我艹了...”段虎太阳穴突突狂跳,却贼配合地撒开她的手改攥着她胳膊。
季春花:“不—”
段虎彻底疯了:“不不不,不你奶奶个腿儿!”
“再闹,再闹回去就给你那小破嘴儿亲烂!不许叭叭儿!闭嘴!”
“... ...”季春花脚步顿住,不走了。
鼻子一酸,泪儿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你,你又凶我了...”她委屈巴巴儿地控诉着,声音软绵绵的,可怜得要命。
段虎哪想这一下就能给她骂哭了,脑瓜“嗡”一声就炸了。
他都来不及想,话就顺嘴往外溜,“坏了坏了,艹...老子忘了你这有娃了敏感,敏感...”
“错了错了,没控制住。”
情况紧急,段虎只能习惯性地对她又搂又亲,
亲完脑门亲脸蛋儿,“诶呦老子的好大宝儿...”
“这咋还没到茅房就尿上了呢?嗯?”
“... ...”季春花听得瞬间噎住,扬起红扑儿的脸顶着满眼雾狠狠瞪他。
段虎龇牙咧嘴,又混不要脸地凑上去啃:“好宝儿这俊这好看呢?嗯?”
“哭也好看,哭得老子都有点儿兴奋了! ”
“哭吧,哭完心里痛快。”
“爷们儿知道你现在控制不住你自个儿,不碍的嗷,想哭咱就痛快儿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