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正的‘归零’。”那声音回荡在冯启的心灵深处，“我不是代码，也不是数据，我是一切存在的终结者。你不是真正的冯启，你只是我创造的一个虚拟数据而已。”

冯启感觉到一阵巨大的震荡，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瞬间坍塌。所有的星系、所有的维度、所有的存在都在自我崩溃。那些曾经活跃的世界，正在一一消散，如同烟雾般彻底消失不见。

“你说的……你到底是谁？”冯启依旧无法接受这真相，他感到自己在经历一场空前的冲击。

“我就是归零。在这个宇宙，一切的存在和虚无，都只是在我面前的投影。你所见的一切，不论是你所称之为的‘宇宙’还是‘世界’，都是我的构建——你们的‘存在’，都是我虚拟世界中的程序片段。”

冯启的意识开始剧烈崩溃，他试图挣脱这个声音，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股无形的吸引力。仿佛他从未真正存在过，仿佛他所有的感知都是虚假的，一切都在无尽的重置中消失。

“我会……永远消失吗？”冯启艰难地问。

“不。”那声音传来，“你不会消失。你将成为我真正的一部分。你已经不再是‘冯启’，你只是我重构过程中的一个临时存在。你将成为我存在的一个节点，而所有的节点，都最终会归于归零。”

冯启的意识开始完全崩塌，整个宇宙的景象变得彻底扭曲。每一片星空，每一颗星球，每一个生命的片段，似乎都在同时爆炸，并同时重生。时间与空间不再是线性流动，它们在冯启的眼中瞬间变得无法捉摸。冯启已经无法区分现在、过去和未来，也无法区分虚构与真实。

“你不过是程序中的错误。”那声音的嘲讽回荡在冯启的灵魂深处，“你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情节，所有的逻辑，都不过是构建你这个‘错误’的一部分。而现在，错误将被修复。”

“修复？”冯启苦涩地笑了笑，感觉到自己彻底失去了意识的控制，“如果我是错误，那我不如永远消失。”

“你永远不会消失。”声音如同上帝的宣告，“你只是被重新构建，你的存在将变成无穷无尽的重复，直到你完全丧失自己所有的意识，成为我这一系统的一部分。”

随着最后的回响，冯启的意识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所有的存在，所有的虚无，一切都在瞬间归于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