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白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半夜,人里早已沉寂,只剩下不时飞过的鸦鸟,飞翔时,它们的羽毛带着阵阵呼啸。
月色,黑暗。
杨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着犬走白所指的方向望去。
模糊渐渐清晰——黑夜中,除了满月的月光外,依稀有一丝泛着苍白的火光,短短的一字长蛇,在宽敞的街道上游动着。
......有些远,还是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
“......不知道,但感觉,像一群没有化形的小妖怪,正在半夜三更的游大街。”
阿白笑了笑。
“人里的夜晚,能有除了我们以外的妖怪,并且还鬼鬼祟祟的出没——不觉得奇怪吗?”
她凝了凝神,看向夜游的长蛇阵。
“前往的方向,貌似是那个小姑娘的书店吧。”
栉心下一紧。
“走吗?”
阿白直起身子,问向杨栉。
栉取下墙上的武器,挂在身上,点了点头。
“嗯。”
没有过多的话语,两人轻声地出了门,又悄悄地把门带上。
飒啦!
轻盈的风声响起,阿白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虽是白狼,但她此刻的身形,就像一只敏捷的夜猫。
“当妖怪真好啊。”
栉无奈的摊了摊手。
“一般般啦......”
阿白轻轻一笑,脚步轻快,没有什么声音。她向着远处的火光掠去——栉见状,也是冷静的在街道间穿梭,跟在白的身后。
目光如电。
......
......
......
人间之里,夜行的妖怪群。
站在一旁,金发少女抓住了这群妖怪中的一只小家伙。
那是由杯子化形而成的妖怪。
一只杯子,幻化成一只短发萝莉——
和真正的杯子一样大小。
她短萌短萌的双腿挣扎着,企图摆脱开少女的控制,穿着和服的样子和雪白的小脚丫,让魔理沙不自觉地抖了抖手。
“nya!”
小小的付丧神妖怪可爱地叫着,显然,她还不会说话。
“付丧神吗?”
魔理沙轻轻地一笑。
“放你走好啦。”
她将这只小妖怪放回地面,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尽头——这一字长蛇的妖怪群落的尽头。
似乎受到什么惊吓,小妖怪重新变回一只杯子,朝着自己的“大部队”咕噜咕噜地滚去......
“啊哈哈哈,吓到你很抱歉啦——”
魔理沙弯了弯嘴角,她轻轻伸手,拿过靠在墙边的扫帚。
“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了呢,跟铃奈庵有关系吗......”
探一探好了。
少女如是想着,飞身骑上扫帚,目标奔向妖怪阵的尽头。
她的速度很快,在漆黑的夜晚里,飞速前进的少女,在空中划出了五彩的流星——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快呢。”
在一尾木电线杆的顶端,阿白半蹲其上,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躲在街道上一个小摊位后面的杨栉,一脸懵逼。
“......哈?原来小说里的骑扫帚的魔法师,真的是存在的呀......”
“喂,别分心了,栉,你们红魔馆不是也有一位强大的魔法使吗?我还亲眼见过呢。”
“可是我没见过啊......只见过小恶魔使用魔法来着......”
“......”
阿白眯了眯眼,不再多说,飞身跃下电线杆,拍了拍躲在摊位后面的杨栉。
“走吧?”
“......嗯,诶,诶??!”
没等杨栉答应,阿白架起这只小小的萝莉,抱稳......
然后......上天。
“不是,你能不能每次上天之前提醒一下啊!!还有,现在这是什么姿势啊?!!”
阿白轻轻地抱着杨栉,公主抱一般的姿势,让某个本是少年的小萝莉分外脸红。
“切,这不早就抱过一次了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再不抓紧,可能会掉下去哦。”
阿白淡淡地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在天上很高的位置了——栉往下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只能呆呆地看着天空,祈求着某个白狼能飞得稳一些。
见到杨栉僵硬的样子,阿白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笑了笑,手上抱得更紧了些,飞行也变得平稳缓慢了许多。
刹那之间,灯火流星——远处的苍白火光,倒映在两个人身上。
阿白的发丝微微飘动着,就如同那日的练武,两人悬于灯火阑珊的妖怪之山之上,在月色下的夜空,静静地飞行。
......
......
......
近郊。
前往目标深处的魔理沙,意外的发现这些妖怪前进的目的不是铃奈庵,而是一旁的郊林。
一堆燃起的篝火,以及围着篝火烤暖的貉妖怪,让这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
见到来人,狸猫妖怪们似乎十分惊讶,向着林子里的黑暗四下而去。
“哈?”
看起来蛮有目标的妖怪群们四散逃开,之前流浪于此的付丧神们,似乎都踏入了虚空,不见身形。
“啧,什么情况啊这是......”
魔理沙不解地挠了挠头,围着篝火饶了一圈,却没发现刚刚跟得好好的付丧神们消失的踪迹。
凭空消失。
嘭!!
烟尘突兀地出现,火光被灰尘掩埋,只剩月色的树林忽然一下子变得黑暗无比。伴随着雾气的消失,原本应该是篝火的地方,此刻却站立着一只妖怪少女。
巨大软萌的狸猫之尾,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化为丝丝温暖的橙光,消失不见。
她的圆框眼镜,在满月下,反射着苍白的月光。
二岩猯藏。
“......真是极致的变化与伪装啊。”
魔理沙反应了过来——那团熊熊燃烧的篝火,竟然是伪造之物。
尽管见到了不止一次,身为人类魔法使的魔理沙依旧十分好奇。
“过誉过誉——”
猯藏笑道,老练而深邃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琢磨不透。
“魔法使,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