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睨了燕斯京一眼。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医生的醋,他也要吃?
“楼医生,谢谢你。”
楼越扬笑了笑,“鹿小姐,客气了,我的小时费很贵的。”
鹿问夏撇了撇小嘴。
好吧!她枉做好人了!
棉球所到之处,干涸的血痂慢慢软化、脱掉。
楼越扬拿起消毒过的钳子,小心清理伤口内部可能残留的异物。
鹿问夏紧咬着牙关,手指不自觉微微颤抖。
“放松,别紧张。”楼越扬的声音低沉而不失晴朗。
温柔磁性的音色就像涓涓细流,缓缓淌入人心。
鹿问夏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
“要缝两针,一会儿我给你局部麻醉。”
燕斯京在她耳旁鼓励,“别怕!我在!”
楼越扬拿起一支小注射器,缓慢而精准的将针头刺入伤口周围的皮肤。
燕斯京再次将大手覆上她的眼睛,“别看!”
他害怕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鹿问夏的眸子在他的手掌下乖乖地闭上眼,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
楼越扬开始对伤口进行缝合,熟练地穿针引线。
针线在伤口间穿梭,如同在编织一块破碎的绸缎。
每缝一针,鹿问夏的身体就跟着轻微地颤动一下。
缝合完毕后,楼越扬在伤口处覆盖上纱布,用绷带仔细地缠绕起来。
鹿问夏的小手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好了,这几天不要过度使用这只手,按时换药,观察伤口的愈合情况。”
燕斯京随之松开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朝楼越扬点了点头。
楼越扬拿起药箱,“我先出去客厅,等结果出来后,我再过来。”
“好,麻烦了!”
“京爷不必客气,老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燕斯京颔首,目送楼越扬走出卧室。
“老程?”鹿问夏嘴巴里念叨着。
“嗯!”燕斯京将她抱到床.上。
折腾了这么久,想让她舒服地休息一会儿。
鹿问夏看着他,‘嗯’然后就没了?
他不打算细说一下?
哪个老程啊?
“顶级裙臣会所的大老板?”鹿问夏突然脱口而出。
“你认识?”
燕斯京将她安置好后,自己也跟着上了.床。
铁臂绕过她的脖颈,将她搂在怀里。
鹿问夏轻轻摇了摇头。
那次她和侯长镜在‘顶级裙臣’发生冲突。
她看见老程在燕斯京的包房里走出来,最后还替她吼走了侯长镜。
“你和他都不是一个辈分的,怎么交好的?”
鹿问夏想起老程的模样,看上去比她父亲要年轻十岁左右。
但对燕斯京来说,应该是长辈。
他俩是怎么聊到一起的?
“他看上我了。”燕斯京垂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什么叫他看上你了?
他一老男人,难道中年偏上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鹿问夏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眸色里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