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的承诺,只因为太年轻
或许回忆像薄冰
冷了暖了,都很难界定
之所以怀念曾经
是因为
真的曾因拥有而约定
但青春无悔
懵懂的路上
我们的脚步从未停息!”
东莞
马蹄岗
金黄的阳光洒在大道上
一辆奥迪缓缓地行驶着,车内,陈峰扶了扶墨镜,他看向母亲,道:“处处皆离别,有的时候不见面也挺好,愿他一帆风顺吧!”
“唉……弟弟还在手术呢!”
虞晓伍点了点头。
陈峰看了看开车的虞晓伍,又看了看副驾位的杜大山,不再说话。
虞晓伍叹息道:“这小子处事有点偏激,我现在还没懂峰哥当初为何选他!”
陈峰扭头看向窗外,道:“看到他,放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众人闻言不再说话。
姬如月看着窗外。
……
成都
小旅馆里
聂潇看着满脸沧桑的父亲,心想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必须得慢慢挑起家庭的重任。
“大潇,发啥子呆嘛?”
聂潇收住心神,笑道:“爸,卡里应该又有一万块了,是我昨晚叫朋友转帐过来的,放心吧,小开看病的钱断不了!”
聂父诧异地看着聂潇,道:“大潇,你怎么能借到这么多钱,你还是学生啊!是真的吗?”
聂潇笑道:“爸爸,是真的!我啥时候说过谎!”
聂父看着聂潇认真的眼神,沉重道:“好吧,欠下的钱以后我们慢慢还,替小开,也替我们,要好好谢谢你那朋友!”
“要得!”
此时,聂小凡走了进来,皱眉道:“大潇,你借到钱了?”
“对啊!”
“你怎么会?谁借你的,你还学生呢!”
聂小凡眉头皱的更深了。
聂潇笑了笑,道:“没事,都是同学!”
聂母缓缓进屋,道:“哪个借的都一样,都是要还的,等小开出院咱家慢慢还吧!”
聂潇笑道:“没事!我慢慢的也可以赚钱了!”
聂小凡拍了拍脑门,道:“你好好读书吧,咱家好不容易出一个秀才,你负责读书就行,这钱我来还,爸,妈,你别担心,瞧你们,白头发越来越多了!”
聂父微微一愣,不再说话。
聂母道:“老二!你大哥也不容易,老三的病总是拖着他来回跑,你能理解他就好了,但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都要相互照应!”
“嗯!”
聂小凡点了点头。
聂潇笑道:“对,相互照应!”
聂母看着他们,对着丈夫道:“孩子们都长大了!”
……
广东的冬天有点特别。
十二月了,有的人穿短袖,有的穿棉袄。
上午,聂小新从厂门缓缓走出,身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只是面色依然沉重。
“石班长,吃早餐没?”
“没胃口,回宿舍赶紧休息,晚上上班别打瞌睡了!”
“好的!”
聂小新来到立交桥上,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八个青年追打两个少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此时的桥下除了发臭的垃圾和杂草以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啦,难道她喜欢我是我的错吗……”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聂小凡的呐喊,久久不能散去。
他摇了摇头,朝着马蹄岗走去。
“小新哥,你怎么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聂小新来到商业街,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少女从商场里走了出来,少女肌肤吹弹可破,身材窈窕,凸凹有致的曲线更是迷人。
“我上夜班,现在下班了,出来随便走走,安琪,你怎么没上班啊?”
“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请假休息了!”
聂小新问道:“怎么啦?”
安琪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老睡不好,去我那里做饭吃吧!”
“要得!”
平安住宿
聂小新看着鞋架上成旧而干净的男鞋,道:“安琪,最近你有打电话给他么?”
安琪闻言突然顿住,她知道聂小新说的是谁,摇头道:“没有,不管他了,他已经不是我哥了,我干嘛还要管他,他从来都不在乎我们的感受!”
聂小新道:“其实,我们都有错,再说了,我们不管他谁管他啊!”
安琪沉默了,眼眶渐渐湿润。
一会儿后,面条煮好了,两人默默地吃完面条后,聂小新见安琪气色不佳,道:“我回去了,你多休息吧!”
安琪道:“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聂小新回到工厂宿舍时,发现陈勇居然在宿舍。
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理谁。
聂小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下班的钟声响起,陈遥遥快速走出工厂大门。
电话亭,陈遥遥这几天相同的时间里做的相同的事情。
“嘟…嘟…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过中……!”
她知道,他又挂断了电话。
陈遥遥失落地走向工厂,朝着打卡机大步走去。
……
成都人民医院
一辆白色玛莎拉蒂驶入医院停车场。
一个高挑完美的少女从车里出来,她手里捧着鲜花和果篮缓缓地朝着接待处走去。
“你好!”
“您好,帮我查一下聂开在哪个病房……”
“这……”
少女看着接待员为难的样子,伤心欲绝道:“他患了重病,却不想让我知道,他是怕我难过,可是我,可是我只想告诉他,他与病魔斗争的时候,怎么能少了我呢,希望你能理解么,帮帮我!”
“啊!这……”
此时,住院部的一个单间里。
聂母在喂聂开吃东西。
聂啸道:“妈,他可以自己吃,你快吃你的吧!”
聂母道:“你这孩子,小开现在能不动就不动,你吃你的!”
聂父看着聂开渐渐康复,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扭头看着聂啸,道:“你也该回去学校了,耽误你太多时间可不得行,听话!”
聂开微弱的声音也响起:“大哥,你回去吧,你可是家里的希望!”
聂啸喝了最后一口粥后,道:“小开你也别胡说哈,我们家谁不是希望,大家都是希望,你不是说了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么,哥等你养我呢!”
聂母看着聂开,满脸心疼,道:“这次多亏两个哥哥筹够了钱,咱们才顺利做完手术,不然真不知道你这病又要拖到啥时候,医生都说了,你这病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