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接过干豆腐,然后瞥了程飞宇一眼。
也不知道是两天进山受挫还是咋地,程飞宇这货居然目不斜视,居然没有再打自己媳妇儿的主意儿。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河心情一好,自然要再做一个东北标准菜,尖椒干豆腐。
这个季节没有尖椒,不要紧,只用干豆腐也行。
干豆腐切条也行,切棱形块也行,咋方便咋来了。
干豆腐先焯一下去豆腥味儿,这中间放少量小苏打,这边叫面起子。
这样焯出来的干豆腐更嫩,注意,面起了不要放多了,放多了干豆腐就化啦。
起锅烧油,有肉放肉,没肉放点荤油,没有荤油光用豆油也中。
干豆腐先炒去水气,酱油啥的乐意放就放,想吃清亮的不放也行,主打一个根据自己的口味随意调整。
然后加水小炖片刻,最重要的就是勾芡,芡一定要勾好,少了汤汁裹不重,重了就粘的乎的。
这个菜做法贼简单,但是贼重火候。
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这道菜是东北这边,进店必点的一道下酒下饭菜。
也是考验一个东北饭店正不正宗,这家饭店好不好吃的唯一标准。
什么锅包肉、溜肉段啥的,都得给我往后稍一稍。
菜吃了三口,酒喝了两杯,程飞宇有点性情了,伸手搂住了江河。
“兄弟,这两天多亏了你啊!我算看出来了,你是个有本事的!”
他这么一性情,反倒是给江河整得不自在了。
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再说了,也真不好意思再把你埋山里啦。
东北人这性子,看对眼了咋地都行,看不上那是真看不上啊。
现在程飞宇就跟江河他们对上路子了,这酒喝得都顺畅了。
程飞宇挺有量的,一斤多的白酒喝下去,他居然没倒,而是搂着刘二,眼珠子直勾勾的,哇啦哇啦地说个不停。
不停地拍着胸口,你们去牙林,报我名字,咱们横着走。
江河这会倒是没事儿干了,瞅他这样也喝得差不多了,进里屋烧烧炕吧。
江河刚刚把炕点上,身后传来门响了,是沈婉清进来了。
“大小姐,你这是……”
沈婉清的眼神四处飘忽着,含含糊糊地说:“我总觉得不舒服,是不是这虫毒还没清干净啊!
我听说,草爬子的毒性特别的烈,我这总有点昏昏糊糊的,好像,好像要发烧啊。”
“啊?”
江河一愣,还可以这样的吗?
而且看她的模样,好像真有点发烧,这脸都烧红了。
不能啊,就是个草棍,绝对没草爬子的。
但是她这模样,给江河都整不自信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确实有点热,但不是发烧的热,而且她也不是发烧,不不不,这分明是发烧啊。
这病得就严重了,哥必须还得给你好好治治。
这一治又是半个小时。
他一出去,春雨一猫腰钻了进来。
姐姐好,咱都是女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帮你瞅瞅,其实我治草爬子咬伤,也是一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