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曾经的那些同学们。在二姐长久以来养成的惯性思维里,似乎让别人喜欢自己成了她人生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每当察觉到有人对她不太喜欢时,她总会满心愧疚地自我检讨:“真是非常抱歉啊,居然让你们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呀?”这种想法其实源自她儿时所受到的种种影响。
顺着这个问题延伸下去,便会产生这样一种结果:由于我的缘故而引起你们的不喜欢,进而给你们带来了烦恼和忧愁。想到这里,我深深地感到自责,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不仅如此,如果你们不喜欢我,那么无需做任何深入分析,这毫无疑问就是我的过错。于是乎,当我意识到要纠正自身存在的这些错误—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不会继续讨厌我,也就不会再因我而受到困扰啦。毕竟,你们当中有些人曾经给予过我恩惠;又或者说,我们同处于一片蓝天之下、脚踏着同一块土地,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关联。更别提那血浓于水的家人了。
没错,正是这样的思维逻辑出了差错,从而直接催生出二姐那种讨好他人的行为本能。只要一感觉到别人不喜欢她,她就会立刻认定这完全是她个人的错,并且认为这种情况已经给别人造成了某种程度的损失。
二姐不是没有发恨过:特么的。从今天开始,包括家人在内。
你们爱喜欢我不喜欢我-想说我啥就说我啥。那至少也不是-就是我错了啊。
如果说自己的确存在一部分过错。然而,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其一,错误不可能全部归咎于我一人身上;其二,即便众人皆认为某种做法是正确的,但我又岂能轻易地改变自己所坚持的所谓“错误”呢?倘若世俗所定义的标准确属“正确无误”,可问题在于,从一开始我便不属于那“世俗”之流。此外,还有那些让我如执行任务般前去会面的人—虽说在我变得富有之后,无需再为“工资”而付出。可是,不知为何,那句“今晚,我们各回各家吧”始终难以轻松地从二姐口中说出。显然,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可能会邀请共进晚餐那么简单。
正因如此,纵使二姐曾经被众多追求者环绕,她却从未真正领略过那种“我喜欢你,与你毫无关系”的伟大爱情。事实上,其中缘由究竟何在?二姐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乃是:我担心你会感到不悦。不过,他人的不快是否意味着我们就必须想尽办法去迎合他们、满足他们从而令其心情愉悦呢?尽管包括对方在内都曾讲过这样一句话:“只要你能开心就行。”
最为令二姐感到无比郁闷的事情在于,她自身究竟是否开心完全是另一码事。然而,对方所期望获取的那种开心,却偏偏要强行拖拽上她那些原本就极度不开心的行为。首先需要提及的一点便是,对方给予她的这种被牢牢掌控和约束的感受,已然成为了她心中最大的不悦源头。
这样的状况,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之中,的确屡屡出现在她身旁那些自称为“亲近”之人的身上。正因如此,二姐时常会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到底是为何呢?为何这些人总是非要对我的一举一动提出各种硬性要求呢?如果继续这般下去,我若不选择逃离或者躲避,那才真是咄咄怪事!毋庸置疑,这一切最终导致的结果竟然是,二姐始终都是以一种实实在在遭受损失的方式,甚至是以牺牲自我作为沉重代价,来成全对方口中所谓的那份开心。
二姐心中一直希望这样的人际关系:彼此都自由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所经历的各种事件,大家都不必非要为了对方而去委曲求全地做事。
二姐常常暗自思忖着,如果对方无法满足这种平等的条件,例如世俗观念的束缚始终存在于那里,又或者从根本上来说并非家人的过错。那么,是否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催生了那些奉行不婚主义的所谓“明智之人”?
当婚姻步入第五个年头时,二姐仍在不断地“权衡利弊”。她曾对我说道:“要么就真的独自一人过活—然而这恰恰也是我内心深处最为惧怕的一点。也正由于这份深深的恐惧感,我‘不得不’选择与一个人在一起(金钱只不过是在某些特定时刻出现的一个例外罢了)。”
放弃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可以避免,为此而要失去的-从此只得一个人,这种事实上也确实很恐怖的-不仅仅是于个人而言。那么,就是重建一个与旧世界不一样的新世界,而这个新世界就是可以真的属于最自己的世界:
那么,如果决定放弃,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那便是去重建一个与旧世界截然不同的全新世界。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一切都将由自己主宰,可以真正成为完全属于自己的天地。那么,这个新世界究竟应该包含些什么呢?答案其实已经相当清晰明了。
首先,这个世界里必然要有自由、平等和尊重这些重要元素。每个人都有权追求自己的梦想,不受他人的束缚和限制。同时,人与人之间应当相互理解、包容,摒弃那些陈旧腐朽的观念和偏见。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个新世界里绝对不应该存在某些事物。例如,像旧世界中的那种依赖他人的行为模式(因为一旦如此,自身势必会受到他人的控制和摆布);再如“婚姻”这件物品,按照千百年以来的世俗传统,它往往意味着男女地位不平等,女方无法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必须“受制”于男方。所以,很有可能即便你更换到一个所谓“思想极其开放且无比民主的公婆”的家庭环境中,带着这样一段“婚姻”关系想要独立自主地向前迈进,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二姐神色凝重地对我说道:“反正啊,她的公公婆婆,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选择丁克这种生活方式的。”“这话一出口,其实也就意味着,尽管我并不想生儿子,但迫于压力,还得想方设法去‘迎合’他们渴望抱孙子的愿望和期待。当然啦,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坚决主张丁克到底的女人”。二姐接着解释道,她不过是举了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直观形象的例子而已。
二姐在内心深处一直反复地质问着:当你们满心欢喜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时,可曾有那么一刻想到要问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你们所认定的、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极有可能恰好是我压根儿就不感兴趣的,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根本无法达成的目标。然而,如果我真的勉为其难地按照你们的意愿去行事了。诚然,到时候或许能够遂了你们的心愿,但与此同时,也必然会给我自身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而这,便是所谓的代价呀!凭啥我就得这样无条件地顺从于你们呢?毕竟,我可不亏欠任何人半分啊!
说到这儿,二姐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家人们嘛……唉,那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一帮子神经兮兮的家伙!”
2013年一个“健身俱乐部”絮叨了这么多。
也确实是因为有可说的。
因为啊,如果要说二姐之前的情况,那可真是受制于人!就好像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般。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即便手里攥着属于自己的钞票,却仍然不得不去讨好和哄着那些“保姆以及管家们”。于是乎,二姐不禁感慨道:“我千辛万苦才终于到手的这些钞票,到底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如此一来,这不单单只是有损于她自身的身份地位,更是对钞票本身价值的一种亵渎与侮辱呀!所以说,这样岂不是等同于直接拉低了她自己的身价么?当然啦,二姐也曾表示过,她绝非那种会在所谓的“服务人员”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之人。用二姐自己的话来讲,她可是连找个男模陪侍的时候,都会设身处地去考虑对方感受的人呢,而且往往还会大方地给予人家数倍于平常的小费。
继续:大概傍晚的时候去健身,外加一节45分钟的私教课。一节45钟200(后来应该是更贵了,300起步)的课,二姐说,与自己找个健身器材锻炼身体没什么区别。
再一个,哪怕私人教练把动作教得再细致入微,如果学员自身无法准确地掌握要领,那么不仅达不到预期的锻炼效果,反而还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损伤。比如说,练习瑜伽时常见的下腰动作,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完成弯腰这个动作而去弯腰,而忽略了正确的姿势和发力点,那么就很容易导致腰部承受过多不恰当的压力,从而引发腰部受伤的情况发生。严重一些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出现扭伤等更为严重的后果。
对于这个性价比,二姐心里是清楚的。二姐曾经坦言道:“但当时,我根本就不在意呀!”因为在她看来,前往健身房锻炼所带来的好处可远远不止于身体健康这一方面。最关键的是,二姐解释说,走进健身房能让她拥有一份愉悦的心情。从外表来看,这种健康且有品位的生活方式能够向他人展现出自己积极向上的一面;而从内心深处来讲,身处其中的她可以尽情地享受那种仿佛众星捧月般的精神满足感。事实上,在一段感情刚刚萌芽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往往要比被别人喜欢来得更加快乐。当心中怀揣着那份真挚的情感,每一次与对方的相遇、交流都会成为生命中的美好瞬间,让人满心欢喜。
每次健身结束之后,大约七点钟左右,二姐便会来到隔壁的那家西餐厅享用一顿简单却美味的晚餐。不得不承认,在那段时间里,“坚持不懈的健身”的确让二姐成功瘦身了—那简直就是健到连睡意和食欲都被消磨殆尽后的有力回击,要是不瘦下来反倒成了怪事一桩。
还有的是,二姐说,她对济州的西餐厅实在是失望透顶。按照她的说法,那里能够做出美味可口饭菜的西餐厅简直屈指可数—大概也就那么寥寥几家罢了,而且仅仅是在前几次光顾的时候,才能品尝到还算不错的味道。可绝大多数的西餐厅,纯粹就是在敷衍了事、糊弄消费者。相比之下,如果选择去街边那些不起眼的小吃店,至少还能大饱口福,吃上正宗地道的肉夹馍呢!
二姐甚至调侃道,对于她来说,所谓的西餐厅可能不过是一个允许吸烟的场所而已。至于那些咖啡之类的饮品,口感也是差强人意,难以令她满意。要说这西餐厅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恐怕也就是其环境氛围了。然而,这种新鲜感和吸引力也只存在于她初入城市时那段青涩懵懂的岁月里。那时的她,会把这样的餐厅视作如同大观园一般新奇而美妙的所在。
继续:在咖啡馆吃饭的时候,有个留着利落短发、性格十分开朗外向的小姑娘主动找上了二姐,并向她索要电话号码:“姐姐,我觉得你长得好美呀,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呀?” 2013 年的二姐 25 岁,正值一个女人一生中最为明艳动人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