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愣了这么一下,屋门便被明镜大力关上。
楚今阳后退一步,摸摸鼻子,嗤笑一声,抬手又要推门,却被廖忠扑过来抱住腿。
“哎哟,王爷,这女人生孩子可不吉利得很,王爷还是莫要进去了吧!”
廖忠陪笑道。
楚今阳似笑非笑看他:“狗仗人势的奴才,本王非得要进,你还能拦住我?”
“哎哟,王爷这话说的,奴才哪里敢拦您啊——”
一边说着,廖忠一边眼尖地看到了跑回来的小梅。
他连忙推着楚今阳就往外走,动作之间也不留情面了,倒是推得楚今阳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倒在地上。
小梅便像是一阵风一般,拉着那产婆从他们身边“嗖”地就过去了。
楚今阳回过神来,再看廖忠的时候简直咬牙地笑:“好,你这狗奴才倒是好得很。”
“奴才知错,冒犯了王爷,定会找皇上领罚。”廖忠说着,却还是站在门口,继续挡着楚今阳的路。
楚今阳哼笑出声:“也罢,到底是本王第一个侄子,本王就在这里,等着迎接好消息!”
刚刚他也听到了,才有孕七个月便要早产,呵。
他也是做父亲的人,自然知道怀胎九个月才是瓜熟蒂落,七个月?怕是要活不了了。
他就在这里,等这个好消息了。
屋里,衡月疼得已经神志不清。
她抓着楚今安的手,双目无神,嘴里却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楚今安弯腰去听,却只听见她在喊“皇上”。
心脏猛地抽痛,楚今安咬紧牙,扭头喊道:“廖忠!让刘院正尽快过来!”
“是!”廖忠大声应道,招手叫了个小太监让他快去。
楚今阳抱臂哼笑一声:“怎么,真活不了了?”
“哎哟,王爷,这地儿风大太阳大,王爷还是另外找个地儿休息吧。”廖忠皮笑肉不笑说道。
楚今阳才要回怼,就听到屋里一声惨叫。
他吓得一个激灵,廖忠也“嘶”的一声回头去看。
衡月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险些崩溃,她哭喊起来:“好疼,好疼!”
“衡月,衡月!”楚今安吓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见到她已经没有反应,便回头去看明镜和产婆,“都愣在那里做什么!没见她已经这般疼了吗!”
“皇、皇上……”产婆颤颤巍巍开口,“这,产房不吉利,皇上不若还是出去稍坐吧?”
“就当朕不在,快,该如何便如何!”楚今安怒道。
产婆吓得手抖:“这,这……”
“那皇上先放放手,贫僧给夫人把把脉。”明镜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楚今安这才发现自己抓着衡月两只手,他连忙松了一松,让开点位置让明镜靠近。
“胎位不正,胎气不稳,麻烦了。”明镜自己喃喃,转身对焦急等在一旁的小梅说,“贫僧开一副催产药,你快去抓来熬好。”
“快!”楚今安却又喊道,“廖忠!”
廖忠站在门口应了一声,听楚今安说让他寻个会骑马的侍卫去取药,连忙应下。
催产药熬好的同时,刘院正也来了。
楚今安顾及还有旁人,也只能问道:“快看看衡月,她身子向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