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下忍不住道:“这女人好大胆子,竟敢把江爷的会客室,当成了她的画室!”
正要表现一番,却被江壑的笑制止了。
“有意思,敢把我江壑的会客室,当成自己的画室,你还是第一个。”
“给你十分钟,我要她全部资料。”
跟在霸总身边做事,这点本事,必须的。
一名手下早在江爷俯瞰一楼大堂,目光瞄向沈千帆的那一刻,就干活去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卷死同事,让江爷满意,月底加薪跑不了了。
“沈千帆,傅家给傅玄找来冲喜的新娘子?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
江壑笑了起来。
笑让他那妖冶,变得格外耀眼。
但谁都不敢心生轻佻之意。
江家和傅家,曾经都是帝都顶级豪门,江家更是傅家的死对头。傅家掌权人家里的一系列变故,江家可是出了很大力气。
这个时候,给傅玄冲喜的新娘子,竟然,踏入了傅家死对头江家的地盘。
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胆子太大?
江壑轻轻甩了甩手中的进场券。
顶级进场券。
前几天刚刚从自己手里被老爷子要走,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给到了这位沈小姐。
还有老爷子发的朋友圈,让人精心装裱后,挂在客厅墙上的沈小姐的作品。
要说这不是沈小姐精心设计的,这么多的巧合,江壑不信!
江壑活动活动脖子。
“走,去会会这位,沈小姐。”
“沈小姐。”
江壑走进客厅,居高临下站着,观摩了好一会儿沈千帆。
但,奈何人家画画太专注了,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过来。
江壑不得不率先开口。
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子破防了。
沈千帆正画得酣畅淋漓,压根没听见江壑的这声招呼。
她没什么朋友,在公司,大家叫她经理,在家里,大家叫她帆帆。
她还没有习惯沈小姐这个称呼。
反倒是沈知书,大家都叫她沈小姐。
但江壑不知道。
眼看破天荒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江壑不禁咬牙切齿道:“沈、小、姐!”
每一个字,都像一口一口,咬在别人的脖颈上,透出嗜血的腥气。
这个声音终于传进了沈千帆耳朵里。
她恍恍惚惚的,眼眸转过来,视线聚焦在江壑的脸上。
长得好妖冶一男的!
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但她确认自己之前从没见过这人。
沈千帆握着的画笔一时不慎,一下咣当掉桌上,发出不容忽视的动静。
“你,喊我啊?”
她呆呆望着江壑,就连说话,都透着点子呆萌。
那种纯天然的真实感,毫无虚伪之情,它再次扑面而来,江壑原本躁动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淡去了。
和老爷子挂客厅上的那幅画一样,看久了,心会莫名其妙静下来。
江壑反问道:“不然呢?”
沈千帆立马反应过来。
哦,对,差点忘记了正事!
她一边收拾绘画本子和笔,一边说:“你们喊我过来,说要给我赔礼道歉,是真的吗?”
江壑一噎。
这是什么路数?
沈千帆看他这个表情,顿时露出果然的表情来,“我知道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走了。”
说走,那是真走。
江壑顿时被勾起无名怒火,“站住!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