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王就是萧总了,必须要高屋建瓴。”
被魏军堵着门打,诸将心中肯定憋屈,梁帝亦然。
这个分析是有市场调查依据的。
一路上,他听得最多的就是:
“兄弟,你们可替兄弟们出了一口恶气,这仗打得解气。”
过来帮忙安营的梁兵,皆如是说。
他又主动搭话:
“兄弟,若是再打几个胜仗,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更好了,不瞒你说,我家将军早就想出战了,都跟陛下请战好几次了。
听将军说,陛下也想痛痛快快打上一仗,只是在等待时机,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基层的声音,反映着客观需求。
打胜仗就是核心痛点,就是公关方向。
问题是:胜仗要是好打,梁帝能一直保持克制么?
而于公关而言,越是不可能、不被看好的地方,越能造成轰动效应。
若再能控制好公关成本,花五万元办出五百万的效果,想不红都难。
“殿下。”
叶清玄想再劝劝萧绍瑜。
“你是九殿下!”
被搭话的梁兵,惊呼。
之前,他不认识萧绍瑜,只是把萧绍瑜当成了豫州兵的下级军官。
毕竟军职太高的人,是不会搭理他这样的普通兵卒的,更不可能以兄弟相称。
说着,他便欲请罪。
萧绍瑜伸手将他扶住,亲切说道:
“兄弟,不必如此。本王有一事相求,你可愿相助?”
“九殿下吩咐便是。”
“帮本王造势,可好?”
“包在标下身上了。”
“叶参军,本王有重要东西落在营外了,带上你的人跟本王出营找找。”
闻言,叶清玄一头雾水。
他想不出来,是怎样重要之物,需要萧绍瑜乘夜出营。
须知魏军攻势未停,前营正战得如火如荼。
此刻出营,是很危险的。
“叶叔,八成是定情信物弄丢了,走吧。”
范伯勋嘿嘿一笑。
就这样,萧绍瑜一行人乘夜出营而去。
一路奔驰,方向却非原来的临时营地,而是前营两军交战的方向。
“停!”
距前营交战处东侧五里外,萧绍瑜勒缰收马喊停。
一都中兵顿勒缰急停,阵型不变,亦无人坠马。
“本王落在营外的,不是某人所说的定情信物,而是战功。”
萧绍瑜扬鞭一指,五里外的战场。
那里可有数万魏军,以一都中兵侧击之,是很难奏效的。
即使狂傲如叶清玄,也没有这份自信。
看着一脸迷茫的嫡系,萧绍瑜明眸闪烁智慧,当众布置战术:
“此战,在于夺势,而非杀敌多寡,故我军不宜硬拼。
伯勋,你率中兵二队游走魏军侧翼,以弓弩扰之,不必接战,诱小股魏军来此。”
“标下明白,诱而歼之。”
范伯勋心领神会,跃跃欲试。
“聪明。叶参军,你率中兵一队,待机歼敌。”
“标下领命。”
叶清玄星目如炬,慨然应诺。
《梁书·武帝纪》载曰:
帝欲再传捷报,献之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