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棠被他眼中那份前所未有的郑重所触动,心中那原本存留的一丝戏谑心思,也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柔软和悸动。
“前些时日,在裴家祠堂,不是已拜过堂了吗?”
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的俏皮,“怎么,世子爷还想再拜一次不成?”
“那次,不算。”裴湛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仿佛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次太过仓促,太过委屈你了。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要让整个燕京,乃至天下人都知晓,你温意棠,是我裴湛明媒正娶的妻。”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霸道,却又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如同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既强势又带着几分孩子般的稚气。
“总之,回到燕京之后,你只需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子便好。”
裴湛松开手,话音未落,突然弯腰,一个利落的公主抱,便将温意棠轻盈地抱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霸道而又不容拒绝。
“你做什么?”温意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颈,娇俏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宛如初春枝头绽放的桃花。
裴湛稳稳地抱着她,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桃花眸中,闪烁着危险而又令人心旌摇曳的光芒,“反正眼下闲来无事,不如提前演习一番……洞房花烛夜,如何?”
话音未落,他便抱着温意棠,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雅间的内室,徒留温意棠一声带着羞恼的惊呼,以及逐渐消弭在唇齿间的细碎呜咽:“裴湛!你……唔……”
温意棠原以为,在裴家水帘洞的那几日,已然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然而,事实证明,世子爷的“极限”,远非她所能想象。
这家伙,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精力充沛得令人发指。
自那日之后,直至从淮阳启程返回燕京的船只备妥,这几日,温意棠几乎足不出户,寸步未离味鲜居。
白日昏沉,夜晚颠倒,日月无光,不知今夕何夕,唯有无休无止的缠绵悱恻,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在某一刻,难得的喘息间隙,温意棠气喘吁吁地问道:“我被情蛊反噬的那几日,你……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身上的人,动作明显一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随即,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就像……现在这样。”
【啊啊啊啊啊!不想活了!!】
温意棠脑海中警铃大作,此刻已然来不及羞赧,更汹涌的风浪已然再度袭来,将她彻底淹没,卷入无尽的旖旎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