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阵混乱,苏羽拍拍手冷笑道:“鼠辈不足与语,百年成不了事!”
苏公走出屋子佯装训斥:“羽儿,不得无礼!” 又连忙让下人照顾来宾。
长者们互相交换了眼神,迅速告辞而去,言犹未定,只待苏公日后再回复他们。
苏公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侄儿赞赏:“你做得很好。”
“这些人不可靠,不必在意。” 苏羽毫不在意,“什么勤王护驾,不过是献媚太子罢了。”
苏公叹了口气:“我心里明白,然而如今世势多变,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
苏羽胸有成竹,“叔父,既然如此何不留一步后路,等时局明朗再做打算?”
“你是说离开楚地?可故土难以割舍,这里才是我们的根基呀。”
“侄儿觉得应该给家里的库存找到新出口。总有朝廷管不到的地方。” 苏羽沉思。
“去海外?”
“未必,但凭我的能力,天南海北哪里不能去。”
他恳求叔父准备一条适合出海的大船。
望着侄儿坚决的眼神,苏公既震惊又无奈。
面对沉默良久的苏公,苏羽笑了笑:“叔父,扶苏当道,此处非我们立足之地!”
苏公黯然低头,感慨道:“纵然我有万丈豪气,可惜生不逢时啊。”
苏羽站在废墟旁边,看着地上巨大的坑洞,心底涌起千百情绪。
力能扛鼎又如何?在楚人心中,扶苏是唯一的英雄。
颠倒山河易,人心却不易改。
半梦半醒间,梦境中的场景令他心绪波动不安。父皇愤怒、失望、冷漠的形象一一浮现,最终醒来,满脸湿意。
王菱华急忙放下手中的湿锦帕问道:“殿下作噩梦了吗?”
扶苏吞吐片刻,支吾
李薇轻笑道:“陛下昨晚吃了两碗饭,酣睡至天亮才醒。”
“你为何做起噩梦了?”
刘云惊讶地看着她:“楚地发生变乱,父皇没有任何表示吗?”
李薇笑道:“母妃起初也十分担心,但陛下一如既往,并无异样。”
“她连忙派宫女传来消息,以免惊扰我们。”
刘云皱眉。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父皇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我推测……多半是因为太子即将监国的缘故。”
“父皇不想在此时引发更多纷争。”
李薇思考后说道。
刘云缓缓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暗中已有情报传递到皇宫:始皇帝深思熟虑后决定暂时不予追究。
过去刘云势力尚不足,将其调至边地并未掀起太 澜;而此次楚人以及多位支持太子的贵族决心以身赴难,不惜流血也要为他们心中的圣君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嬴政索性默许了这种局面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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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时节,北风渐凉,但尚未冰冻。宫廷的厅堂中已经点起了火盆。
一群亲信围着火炉,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向主人禀报公务。
陈松坐在角落里,心里七上八下,不时偷偷看向厅堂 。
这种重要的场合原本不该他参加,为何侯爷会召唤他来?
“在仔细考虑之后,我们认为便当盒比水壶更实用且节约成本,制作也更为简便。”
“而且便当盒可用于加热食物,更轻便易携,更适合士兵使用。”
林飞条理分明地表达了自己的建议。
主人被火光映得微困,眼皮直打盹。
“便当盒就便当盒吧。”
“确定尺寸后送来样板,我会让夫人设计皮套和背带。”
“还有,装备的颜色尽量醒目些。”
“等到太子入住咸阳宫的时候,神枪营要护送,不能丢了面子。”
众人都笑了起来,互相打趣,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应声。
侯爷再三询问,林飞在众人的推搡下作揖答谢:
“感谢侯爷厚爱。”
“我们会尽力报答您的恩情。”
忽然,侯爷转向后方:
“陈松。”
“是,侯爷!”
陈松连忙站起:“有何指示?”
“北军在草原侦察时遇到了谁?”
侯爷微笑,“还记得你曾誓言要掳掠匈奴的几位领袖来为朝廷效力的事吗?”
众人顿时面露愕然,一时不知所措。
陈松额头冒汗,急忙回应:“记得。”
“果然,他们都未守诺言。”
侯爷轻轻摇头,“一个也没有回来!”
“王离派人来信问我该如何处理……”
他看向副将李涛:“把他们家族的奴籍全都注销,当作查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