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现在被人家定州郡主给抓住了。
看这样子,人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爹就是一个知府,先不说这看着就不好惹的郡主,就是她身后的乔王府,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也不知道他爹能不能及时救下他。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脑子都因为意识到闯下大祸而迷糊得很,他下意识地就想找他爹来救他。
可是现在他们都被抓住了,没人告诉他爹啊!
他在心里试图劝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迎上乔四那冷漠无情的双眼,他只觉完了。
在乔四问责时,跑来一队捕快。
为首那人叫孙成,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高高瘦瘦的,看着很是精明。
他带着人匆忙赶来,额头上布满汗水,向乔四行礼。
“参见郡主。”
“起来吧。”
乔四温声让他们起来。
“你来得正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乔四冲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抬了抬下巴,等着孙成交代事情始末。
“启禀郡主,此人晌午入的城,从申时开始,就驾车到处横冲直撞,我们接到信,就赶到西街,已经有人被他的马车撞伤,下官已经安排去医馆救治。
我们去拦截他,他说是不会再犯,结果转头又驾车闯入这夜市!我们在后面追赶,但他不仅不听,还加快了速度,一路上撞到不少人。
下官留下一队人刚刚处理那些人的伤势,接着带人追赶,幸而郡主出手,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因此受伤。”
孙成斟酌着回话,小心翼翼的,一番话下来,背上已经有一层薄汗。
这事说到底还是他失职,一直拖延到现在,还闹到了郡主面前。
明明郡主定下了规矩,他却执行不力,导致这么多人受伤,只怕,郡主会因此问责……
“小爷已经赔过他们钱财了,你不能问罪我!我做错了什么?”
杨驰安听着那大叔的意思,顿时急了。
这是要让他背全责啊,这怎么行?
他都赔钱了的!
那可是一大袋金子!
都够他们治好病,挥霍一阵子了!
怎么能还怪罪他!
看着他到现在都没有悔改的样子,乔四冷着一张脸。
“孙成,告诉他,他犯了什么罪。”
孙成恭敬颔首,对着那人大声说道:“你无视劝告,屡次伤人,罪其一;逃脱责罚,撞伤捕快,罪其二;无视街市规矩,肆意冲撞,惊扰贵人,罪其三。按律,杖七十,关押三个月。”
杨驰安眼睛都瞪直了。
他从前在拓州,每次出门,行人无不退避三舍,不敢得罪他。
如今到了定州,分明是那群人不长眼,是他们不会躲避,竟然还要怪罪到他的头上来!
“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他大叫着,不愿接受。
“你哪里不服?”
乔四冷声质问。
“这路又不是他们建的,凭什么只让他们走,我驾马车怎么了?那是他们没有马车!他们穷!凭什么我驾马车还要被限制!
这么宽的路,偏要一步步走过去,为何不能驾马?太荒谬了!竟还有给平民开路的!”
“你凭什么觉得,事事都该为你这种风流纨绔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