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上下千余户人家,这里,是每一个定州百姓的家乡,他们每个人,都比你这种不知民苦的纨绔强。”
乔奈出声回答他的问题。
乔奈虽然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但在这种问题面前,她和乔四她们是一样的。
她说出的话,同样带着三分凌厉。
在定州,没有谁可以无视规矩律例而不受惩罚。
“你踏入定州,就要遵守定州城的规矩。
此处街市不可纵马,不宜疾行。这都是写在街口柱子上的,你不闻不问,就肆意打破规矩,更何况,你撞伤这么多人,只是赔钱而已,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乔四示意孙成带前面人群里那些个受伤的前来问话。
孙成和几个捕快领了几人就走来。
那几人见了乔四,很是恭敬,虽然受了伤,还是恭敬地躬身行礼。
“郡主安康。”
乔四抬手,让他们起身。
“郡主让你们来,是为此人纵马行凶、撞伤数人之事。你们都因此受伤,需要一个公道。”
其中立刻有人像是找到救世主一样,求着乔四做主。
“郡主!此人太过目中无人!
这路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他可以驾马车肆意横行!驾马跟不长眼一样,这么多人在那里,偏偏还要往人群里挤!
我们不过寻常人,如何抵得过奔驰中的马车?不只是我们这些被撞到的,这街上,还有不少孩子,您看看,这小丫头才多大!就差点死在马蹄之下!
此人如不严惩,难解我们心头之恨呐!”
“是啊,郡主!可怜我的孩儿,才三岁的年纪,就受此惊吓。若不是郡主及时派人制服,只怕我的孩儿,就要与我阴阳相隔了!”
有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久久不能释怀。
只差一点,她的儿子就要死在马蹄之下!
这种不长眼的人,凭什么轻飘飘就要带过!
一定要严惩!
周围其他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若不是郡主及时出手,他们定然会被冲撞。
最轻都是骨折,严重的,命都能没了!
这如何能放下!
还想用钱财来弥补!
他们是缺钱的人吗?
他们里面有很多人,那都是不差钱的主,他们只是来此玩乐。
如今平白遭遇惊吓,不亲眼看着那人受惩罚,他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请郡主为我等申冤!”
“请郡主为我等申冤!”
“请郡主为我等申冤!”
他们纷纷请求乔四主持公道。
杨驰安气急败坏地冲他们吼着:“你们别得寸进尺!你们不都没事吗?凭什么还要让我受罚!
我懂了!你们定州,就是蛇鼠一窝!你们都是一样的肮脏!难怪圣上当初不想派兵支援你们!那都是你们自己作的!
你们都是贱民!都该死!你们凭什么动我!我爹是拓州知府!我是他的嫡子!你们谁敢动我?
你们胆敢动我一个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给我放开!
我劝你们趁早放开我!不然,我爹会一一替我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