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月联邦废墟的尘土中,生命教派的祭司们依然坚持着“怀柔”的政策,虽然这段时间他们的领导者白折似乎没有展现出任何明显的暴力行为,然而局势却并非如表面般平静。
数月以来,面对生命教派的退让,月神狂信徒越来越登鼻子上脸,越来越肆无忌惮,暴乱接连不断,曾经隐藏很深的狂信徒们如今也敢纷纷跳出来反抗了。
其行为也变得愈加疯狂而失控。暴力的火焰在每个角落肆意燃烧。曾经安静的村庄变成了血腥的战场,修建中的教堂和祭坛被炸毁,鲜血与灰烬在破碎的石块中交织。
狂信徒们不仅杀死投奔生命教派的人,甚至有时候还肆无忌惮地屠杀无辜的无信者平民,只因为他们“对月亮的信仰不够坚定”。
他们燃起熊熊烈火,将每一块土地都转化为战斗的前线,山林被焚毁,河流中漂浮着被杀死者的尸体。
有狂信徒直接将新建的白折神殿的祭台推倒,疯狂地踢踏着破碎的祭品,发泄着内心的仇恨。他们将燃烧的火把丢向墙壁、掀翻马车,甚至纵火烧毁了传道的工具和圣书,将神的旨意付之一炬。
火焰吞噬了古老的建筑,熊熊烈焰映照在夜空中,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狂信徒们毫不犹豫地割裂信仰,热烈地宣告着他们的“新世界”。
“看!这是神的真正意志!不容许任何虚伪的信仰!”一名狂信徒冲上前,将一块石碑砸得粉碎,碎片在空中飞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愤怒而颤抖。
每当生命教派的巡视着被烧毁的村庄,面对一片满目疮痍的景象,他们只会深深叹息一声。
生命教派的祭司们并非不想反抗歼敌,却因月神狂信徒总是藏匿在人群中而收效甚微,生活在废墟中的平民在某些时候甚至无法分辨是自己同胞还是敌人,有些被迫背叛自己曾经信仰的人开始日渐消失,融入到暴乱的洪流中。
就这样又进行了四个月后,在某个漆黑的夜晚,白折忽然放声大笑:
“桀桀桀桀,傻瓜们,你们还真以为我会采取怀柔政策啊。”
他缓缓站起身来,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双手中产生。那些一直以来看似温和的手段,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无常血祸永恒悖逆扭曲天经……”白折喃喃自语,嘴角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这玩意儿真是好用。它还真将所有月神狂信徒——那些在暴乱行动中脱落的信息结构——全部收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