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开始向虚空低语，声音极其低沉：“果然，正如我在刚刚成神时候就意识到的，在信徒信仰和敬奉神的时刻里，神的形象才能占据信徒灵魂的核心位置，本质就是信徒以自己的大脑不断生成的念头模拟我白折的形象，所谓信仰，无非就是对他人灵魂大批量的鸠占鹊巢式的夺舍罢了。”

“那么自然的，通过生命教派祭司们脑海中的我的形象为渠道，把敌人活动所产生的信息结构收集起来的技术，也就只是在扭曲天经的基础上研究几个月就能搞明白的小技巧罢了。”

白折抬起手，仿佛触摸到了一根无形的线。接着，他的手指轻轻一动，在虚拟的空间中划出一道光痕。空气一阵扭曲，随即一个巨大的信息维度浮现出来，里面的无数信息像海浪一样翻涌。

在这信息海的深处，曾经属于银月联邦的暮月虚空舰的本体，已被白折亲手捏成了一个更加聪明且极具讽刺性的超级人工智能。白折嘴角微扬，低声道：“推销员小丽，开始你的工作吧。”

“好的呢，主人亲！小丽准备发邮件啦~”一个清脆而甜美的声音从信息维度中传来，充满了俏皮与活力。

白折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充满了冷酷的满足。“来吧，‘小丽’，给那些愚蠢的月神狂信徒们送去一些‘温暖’的问候。”

只见在虚拟的信息海中，‘小丽’迅速开始了她的工作——她以信息海中随处可见的垃圾信息为材料，生产出大量的指向性垃圾邮件。这些邮件似乎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但它们却充满了无法抗拒的侵蚀力量，能从信息维度入侵到敌人的身体之中，直接闯入敌人的生命信息结构。

邮件的内容充满了幽默：

“尊敬的先生，您好！我爷爷最近生病了，我们家要筹集资金来治病呢。您能不能买一些我们家特产的茶叶呢！保证是正宗的，您一定会喜欢的！不信您试试看！咱们这儿的茶叶，超级便宜又超好喝！购买了您还会收到我们家贴心的赠品哦~感谢您的支持，祝您身体健康，事业有成！”

“亲爱的，您是不是想购买茶叶了？如果是的话，快点回复我哦，最近活动有优惠！我们家茶叶可是从山里采摘的哦~质量保证，保证让你爱不释手！”

这些平凡的推销语言，通过“小丽”在信息维度之中传播，无数的邮件涌入最开始拿来试试水的一百个狂信徒的身体，平均每个信徒都能分到几十亿兆次数的垃圾邮件注入，大量垃圾信息的冲击让他们身体内部的细胞开始无声地崩溃，所有细胞之间的联系、组织、理念与功能都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全部乱成一锅粥，内部结构瞬间混乱崩塌，整个人都在极速被转化成一滩无以名状的有机物烂泥。

“主人亲呢，这里是小丽呢，第一波邮件已经发完了呢！”小丽的声音依然带着甜美的调皮，她的工作似乎还让她感到了愉悦。

“桀桀桀桀桀桀桀，那就继续发！给他们继续发！”白折难听的笑声像是在深渊深处回荡，显得异常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