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他们衣衫单薄破旧,在寒风冷雨中瑟瑟发抖,小脸被冻得青紫,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拼命地哭喊着爹娘,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虽然他们早就没有了父母。
“住手!”
老者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雨点都似为之一颤。
他手中桃木杖猛地一顿地,借力施展轻功,身形仿若一只苍鹰,划过雨幕,瞬间便掠至石台旁。
桃木杖挥舞间,带起呼呼风声,将几个靠近孩童的村民逼退数步。
少年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拔剑出鞘,寒光一闪,那铁链应声而断。
他一把将两个孩童抱入怀中,用自己的蓑衣紧紧裹住,试图为他们驱散些许寒意。
突然的变故,让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纷纷怒目而视,对着师徒二人指指点点。
这时,人群分开,一个身着黑袍、头戴高冠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此人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根骨质的手杖,显然是村里的巫祝。
他上前几步,对着师徒二人厉声呵斥:
“何人闹事?
竟敢坏我等祭祀大事,莫不是想引河神降怒,让全村遭殃?”
“你是什么东西,孩童姓名都不顾!”
到底是年轻气盛,少年气得满脸通红,抱紧怀中的孩童,大声驳斥道,
“拿两个无辜孩童的性命去讨好所谓的河神,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哼,你们懂什么!”
巫祝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这清河近来灾祸不断,皆是因河神不悦。
唯有献上纯洁童子,方能平息神怒,保我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两个孩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吃百家饭长大,我们养他到了这个年纪,能为全村献身,是他们的福分!”
“简直荒谬至极!”
老者听到如此理论,气得胡须都在颤抖,手中桃木杖直指巫祝,
“若真有河神,神又岂会如此?
它岂会忍心看着孩童送死?
分明是你们这些愚昧之人,被心魔所控,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我看你也是练炁之人,你的心里过意的去吗?”
“放肆!”
“既然讲礼不听,那就不要怪我们动粗了。”
巫祝恼羞成怒,似乎是被说到了痛处,一挥手,
身后的村民们仿若受到了某种蛊惑,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一步步向师徒二人逼近,口中叫嚷着:
“把孩子交出来,赶紧给河神大人祭祀!”
“愚昧的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
“赶紧滚出我们村,我们不欢迎你们!”
老者见状,面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之炁缓缓流转。
“徒儿,护住孩子!”
“我去会一会他们。”
说罢,他身形一闪,主动冲入人群。
桃木杖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或挑或扫,所到之处,村民们纷纷倒地哀嚎。
老者虽心存慈悲,不愿伤人太重,但此刻形势危急,也不得不使出几分真本事。
少年紧紧抱着两个孩子,背靠一块巨石,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剑幕,阻挡着村民们的进攻。
到底是年轻,
他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心中暗自想着,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得这两个孩子周全。
眼见村民们被师徒二人打得节节败退,巫祝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施展诡异的巫术,毕竟关乎河神还有自己的威严。
却也被师徒二人护的死死的,没有一点改变,
普通人哪里是炼炁之人的对手。
村民眼看武的不行,开始在嘴里念叨起来。
“你们这般无礼,是要遭到河神的报应的。”
刹那间,狂风呼啸,河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掀起数丈高的巨浪,向着岸边席卷而来。
而在那巨浪之中,一道巨大的、若隐若现的黑影缓缓浮现,伴随着一阵令人胆寒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