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宋的三驾马车,高太皇太后、向皇太后、小皇帝,都从后宫的集英殿移驾前廷的勤政殿了。因为昨天有通知,今天的例行朝会改下午了,所以,勤政殿上没有叫号开廷,没有百官聚集。可是,昨晚今晨,汴京内城,电闪雷鸣,河裂桥崩,杀声骤起,残兵吓人,京城受惊,百姓似蝇,雪中寒情,没谁心宁。所以,陆陆续续的,勤政殿上也有不少官员,心急火燎的,先行一步了,事急从权,破例觐见了。
这时,一个太监带了一个城门官跑来,说:“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内城城门官有急事求见!”
已经很疲惫的太皇太后,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传——。”
内城城门官快速的叩了头施了礼,马马虎虎的礼毕后,赶紧禀报:“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卑职守护内城城门,今天上午,就是刚才10﹕50时,从城内走来了一队队栓在一起的人,像犯人押出,像瞎子列队。每一队,二十人,数一数,共有五十二队人。这一队队的人,看上去,很恐怖,很瘳人。因为,每一队的领头人,都是独眼龙,都是只有一只是好眼,里面则布满血丝,血红血红的,很吓人;另一只是坏眼,有眼无珠,空洞无物,眼皮没有意义地眨巴着,很瘳人。更令人恐惧的是每队的后19人,都是双眼瞎,都是有眼无珠,目中无光;眼眶周围,都是血污;他们的嘴被封住了,不是用线缝合的,而是像是用什么胶水粘合的,且嘴唇皮都内翻,往内抿着,这脸,看上去就像老太婆了;他们的脸两侧也有大块血污,估计,是被割了耳朵。他们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手和手捆着栓成一列队,每队的后19个双眼瞎由头一个独眼龙手牵手地带着,缓缓行进。他们因为没嘴了,不能说话;他们大概也没耳朵了,所以没有听觉,又聋又哑的这些人,我们城门官没法问话。可跑近一看,有戏,在这些队伍的领队的身上,有用鲜血写的血书,有的写:‘罪有应得,理应受罚!’有的写:‘我们要出城,我们去黄河!’有的写:‘别挡道,别阻挠!’有的写:‘宋辽夏不分国籍,打伏击一个下场!’有的写:‘看不见亮光成瞎子,看不清路线成弃子!’有的写:‘跳黄河以求心死,排成行集体经济!’……
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卑职看此情景,很是莫名,这,肯定不是宋辽夏间的打杀,也不像发神经的自残自杀。我问他们,是谁害你们这副模样?你们干吗不报官上堂?这些人显然是听不见我的声音,这些人也没办法回答我的问话。我城门官当然不敢随便放行,可听着我说话,一个独眼龙,就是有一个队的一个队长,嗯嗯呀呀的似在引起我的注意。我走近一看,哎呀我的妈呀!他是我们禁卫军的上护大将军高公绘高将军啊!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独眼龙加没嘴巴,叫人一时还没认出。卑职一见,马上招呼手下,想给高将军解缚。可是高将军挣扎,他晃动着身躯,哦,是在要我们看看他身上的血书,我一看,他的血书写的是:‘解缚逃跑没得好,黄河谢罪才是道!’我仔细的看了下,这一队队的可怜虫中,有不少禁卫军士兵,也有些皇城司的人。我也想给这些自已人松绑,可他们虽然没法言语,但明显的不肯接受我们的善意,情愿就这样的被绑着,只是希望能快快的出城去。所以,卑职前来请示,是放行还是羁留……”
城门官还没说完,高太皇太后已经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城门官还没得到指令,又一个太监匆匆上殿,走到了三驾马车跟前,双手举起一块玉佩,跪奏道:“禀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宫门外,有三女求见。三女分称,一为暹罗国女皇,一为塞埠国女王,一为罗得国女王,皇王觐见,并呈上九年多前,宋宫赐予的内宫行走玉佩,恳请接见。”
垂帘听政的帘后,向太后在照料高太太后,太监宫女,掐人中的掐人中,抱大腿的抱大腿,乱成一团,又不敢声张。小皇帝赵煦知道后面有点乱,当傀儡也当了五年了,眼色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他对禀报的小太监说:“来者何样?仪仗多少?是否可信?尔先说来!”
小太监:“禀皇上,来者三人,分称是暹罗国女皇、塞埠国女王和罗得国女王。三人均女性,身着类似哈佛款的全身铠甲。只是,我们平常见识到的流求的全身铠甲,都是银白色的,线条造型也偏简洁;而这三人的全身铠甲都是黄金色的,那个女皇的铠甲色彩跟99金一样,还偏点红光;另两女王的铠甲金色,稍淡,偏冷光。那个女皇,头盔铠甲上镶嵌了不少红宝石和珍珠玛瑙,那两个女王则镶嵌的是蓝宝石和钻石。那个女皇的头盔上,还竖着两根一米多长的野鳮毛,在风中飘晃,煞是拉风;那两女王,没羽毛,只是在头颈中各围了一条长丝巾,迎风招展,飘逸灵动。三女没有骑马,没有坐轿,是自已滑雪过来的,所以,三女,左右手各有套在手上握着的一米多长的滑雪杖,双脚则各踩着有一米多长的带有拱形头的滑雪板。三女中那个自称女皇的小个女孩约十八七岁,样子最滑稽。她穿了一套全身铠甲,可明显她是个孕妇,是个看上去是四五个月大的孕妇。所以,她的全身铠甲,不像另两位,蜂腰削背,而是大肚没腰,正面看,另两位二十五六岁的两位,站着,上身是个‘品’字,一个脑袋,两只大的‘口’是那个什么,不说了,大家懂的,下身两腿叉开,是个‘大’字。而身怀六甲的女皇,上身像是个‘宫’字,宝盖头是小脸和肩膀,下面的那个‘吕’中的上一个‘口’,是‘品’中的下两个‘口’挤一块去了,‘吕’中下面的那个‘口’,那么大的那个‘口’,凸出着,也像是个‘?’字,不管上面的挤怎样了,醒目的就是那个又大又圆的‘口’。整体看,这个怀了孕的女皇还像是个‘兖’字,从上到下,小脸,一字肩,接着是有孕而肥大耷拉两边的那两个,再是中间的大大的是孕育着的明天的那个‘厶’,下面两腿八字开;而侧面的她,就是一个‘卜’,挺拔的身影加个大肚皮。这三人,看似很富贵,但又没一个下人随从,真是很奇怪。她们来求见,我们守门的说,今日忙碌,明日再说。这时,那个颇像洋人的女王,就拿出了这块玉佩,说,这是太后特赐,凭此可以进宫,所以,小的就大胆进来禀报……”
向太后认得,这块玉佩是扈东九年前智胜、武胜了东罗马帝国的国师卡巴斯基后,进宫时,是当时的高太后的赏赐,当时,我们给扈东赐了‘东方一号’和‘东方绿舟’后,当时的高太后曾拉着扈东的手说:‘丫头,今后你叫东方一号了,你这名是我和皇上两人一起赐给你的,所以,大宋的皇宫也能算是你半个娘家了,今天你挫败了番人,可称一声为‘护国才女’了,我们都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明天,让皇上封你个六品诰命吧,我嘛,再赐你一块玉佩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和你二姐宇文柔奴一样,有事可以持这玉佩来进宫找我了。’所以,看着这块玉佩的面,还真不能拒人门外呐。所以,向太后就作主了,说,传吧,不过,别让她们带武器进来。
外面的三女,将滑雪杖和滑雪板卸下,交宫门的守卫,让他们收藏好,呆会出来还要用的。
三女进宫后,就那个请安施礼,也让朝中官员大开眼界。
小海伦打头炮,先是对着上位的三驾马车微一躬身,然后,挺着大肚子,大声说道:“暹罗国的女皇帝、交趾国的金钻长公主、占婆国的珍珠公主李薇华,进见大宋国的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祝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身体健康,万寿无疆!愿暹罗国与大宋国,友谊长存,和谐万代!”
说罢,小海伦又后退了一步,双膝跪下,叩了三个头,大声说道:“大宋国蜀国长公主的义女、流求哈佛大学的小红花一号小海伦,叩见义外婆太皇太后!叩见义皇婶皇太后!义外孙女、义小侄女工作繁忙,少有孝敬,这里谢罪了,这次进京所携礼物,明日有人会送达。”
扈东第二个,也是同样模式,先是对着上位的三驾马车微一躬身,然后,高声说道:“塞埠国女王、东罗马帝国的露丝公主东方一号,进见大宋国的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帝,祝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身心愉快,国富民强!愿塞埠国与大宋国,天涯若比邻,海内存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