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我们物资有多余,是劳动所得;你们物资受损乏,是你们管理有误,这里并不存在什么因果关系,所以,也不该在其中有什么平衡机制。
太皇太后说,我们是朝廷,你们是藩属;我是你老妈,你是我女儿,于公于私,无论怎么说,你得赔我军马!
长公主说,给你些马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马是女婿孝敬岳母的,这马是流求奉献给中央的,这跟牟驼岗起不起火无关,这里不存在“赔”不“赔”的说法。
太皇太后她的大目标都己达到,也不多说了。只是有点计较女儿的态度,怎么我女儿现在也会跟母后我咬文嚼字了?所以,有点不爽。兼之,该用餐了,高滔滔也就没好意思马上再提自已两个弟弟一再想要的对方的会在天上飞的天兵天将了……
向皇太后知道自已的婆婆已经基本与流求人谈妥了,下一轮该是自已的机会了。想想自已,自六年前,自已的老公赵顼为了能遂自已亲生母后的复辟之愿和兄弟的夺位之意,元丰八年(1085),宋神宗以“驾崩”的形式主动的离开了汴京、离开了赵宋,在王木木的帮助下,狸猫换天子,移情别恋,南下创业,打造出了个“吕宋”。这个秘密,在大宋,只有自已和高滔滔两人知道。自已知道,自已这个婆婆常常言里语间的要用泄这个密来要胁自已、赶跑自已,加之自已一年两次的要与宋神宗在流求私会,自已就常常缺席三驾马车,众目睽睽,也要这个婆婆来打马虎眼,所以,在朝廷上,自已被边缘化,也就心照不宣,且理所当然了。想想自已,自北宋治平三年(1066),嫁于当时的颍王赵顼,封安国夫人。后在治平四年(1067),英宗驾崩,颍王赵顼即位,自已被立为皇后。自已一生,为宋神宗只生过一子,即四子赵伸,奈何早殇,封了个褒王;后夫妻两人也曾努力,自已是一门心思的,而老公干扰太多太大,花儿太多,园丁唯一,总算后来又生了一回,可惜是个丫头,就是周国长公主。命也不好,在13年前就薨了。自已现在四十多岁了,这十多年来,自已一直把其他嫔妃的子女当作自已的子女来看待,自以为嫡母,以虚度年华、慰藉空落。哪知,赵宋吕宋,汴京流求,坏事变好事,让我自已独占了老公,性福之余,还老来得子,老蚌结珠。自已本来也不知道,去年开春后觉得有点不适,初夏时恶心了,大热天时肚腹隆起了,自已又不敢找宋廷的太医,好在后来天气渐渐转凉,衣衫遮挡,掩人耳目。入秋,自已去了流求,自已在哈佛医学院分娩了,真是满意,生了个小男孩。这个小东西,胃口特大,流求的饮食又做得好,自已儿子食仓大开,吃得是白白胖胖,搞得我自已也心宽体胖。
流求虽好,但自已又哪能长驻久宅。自已在这次谢师宴的前二十多天赶回了汴京,以能配合母后婆婆演好这以和事为目的鸿门宴,和谐好苏轼与王木木的关系,协调好流求与杭州的进出口贸易。自已回到汴京后,也没心思去关心什么国家大事,也没时间去关照来京的流求人士,自已这个老来子,胃口太好,在流求撑大了的食仓,而汴京又没有流求的那些花样繁多的代乳品,小东西饿得哇哇大哭。自已没办法,只得吩咐下人去市场上多多的找些奶娘来充饥。
下面的人也真不会办事,不就是找几个奶娘吗?不会悄悄的干活?结果弄得众所周知。现在,听说,朝中对此议论纷纷,外人当然想象不到是我四十好几又死了老公好多年的寡妇太后会飞渡重洋去暗结珠胎,那些井底之蛙们排算下来,都以为这是小皇帝好色所至,所以,有传言说,言官要弹劾小皇帝,这真叫我难以自容。可我和知情的母后婆婆都不敢吐露真相,也只得由外界的传言,以误传误,栽赃到小皇帝的头上了。如此,我又亏欠了母后婆婆,还亏欠了在这事上稀里糊涂的小皇帝。做人么,有所得,也得有所失。我呆会得帮着母后婆婆和小皇帝伸手向流求多要点物资钱财,也算我为国为民为自已贪得无厌一番了……
小皇帝知道,自自已当上这个小皇帝以来,自已就是一个傀儡,谁都欺负自已年幼,但我自已并非无知。其实,自已知道这次的谢师宴不是好宴,果不其然,谢师宴成了鸿门宴,只是刀斧手不在当场,在外面的街道河上。自已知道这次的打劫者是谁,至少是知道这接力打劫的最后一棒的打手是谁,不就是自已的两个管辖着禁卫军和皇城司的两个太舅舅吗?这两老混蛋,去杭州,跟苏轼狼狈为奸,五六里的苏堤也敢说是三十里,骗我朝廷钱粮,骗我百姓赈役,骗那和尚买单,哼!都是在欺负朕年纪太小。没关系,朕总要长大,老鸟总要死掉,到时候,看我不一一收拾你们,赶你们去岭南晒太阳洗咸水澡。今天,自已这个一直被太后奶奶束缚在身边的傀儡皇上,有机会跟自已一直心仪的姑姑见见面,很是高兴。自已知道,奶奶太后谈完话,应是妈妈太后谈话了,自已得叫下人盯紧点,一旦妈妈太后谈完话,自已是无论如何都得创造机会跟这个神仙姑姑说说话的……
长公主已近十年没见过自已的母亲了,看着眼前的母亲,有点陌生了。过去,母亲就是后宫中的一个妇人,当然是一个最大的妇人,管着后宫就如管着一个大家一样。现在,自自已的大哥神宗皇帝“驾崩”后,继位的小侄子赵煦那时才8岁,所以,大权旁落,一切都掌控在垂帘听政的太太后和太后手里。几年的政治生涯,惊心动魄新旧两党的博斗,威胁利诱加挑拨离间,伤脑的同时也伤神,自已的母亲明显的老了,也许是这几天的事情又特多,没能休息好,所以,现在看去,母亲的神情有些恍惚,相当疲惫。刚才,母亲提出了要两万匹军马,且是无偿的,自已跟王木木在电波中沟通了一下,同意了一半。只是,我们供马,不准备像供应其它物资那样,走海路,搞水运,在杭州交货。而是从极西之地,万马奔腾,过吐蕃,过回讫,一路向东,直奔牟驼岗。其它的,母亲她要的岁币,自已答应了今后以年一千万贯计进贡,有铜钱,也有稀缺物资,折价作贡,以单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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