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里说,能换个地方说吗?”
唐汐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覃镜还得再睡几个小时。
“好。”
……
墨沉宴开车,带着她驶向了一个墓地。
唐汐看着夜色中森然的墓碑整齐的排列着,眼中满是疑惑:“我们来墓园干什么?”
“我母亲葬在这里。”
唐汐更疑惑了。
今天晚上,墨沉宴说的话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她下了车,跟着墨沉宴走进墓园,走上台阶,走到一个墓碑前,看到了上面那行字——
慈母,顾宁和之墓。
“她死于枪击,”墨沉宴看着墓碑,轻声道:“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是替我挡的枪,否则现在葬在这里的,应该是我。”
刹那间,唐汐感受到墨沉宴身上铺天盖地的悲伤。
好像时光如同电影一般被拉回十几年前,无助的男孩抱着血流不止的母亲嚎啕大哭,却阻止不了死亡的到来。
她轻轻的握住了墨沉宴的手。
墨沉宴的手指微颤,反握住了唐汐的手。
他从兜里拿出一块小方形手表,暗红色的表带已经有些磨损了,表盘也有些划痕,看着像是年代很久远的东西。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墨沉宴递到唐汐面前:“送给你。”
唐汐一怔:“给我?为什么?”
墨沉宴轻声道:“我告诉过你的,我有一些心理问题。”
“我知道,偏执症、躁郁症,还有一些暴力行为和自残行为。”
唐汐的思路还是乱七八糟的。
墨沉宴道:“秦渊之说,我的心理问题决定了,我不能和任何人分享我的所在意的东西。
我母亲的死,我珍藏的手表,还有我不允许任何人提起的过去,这些都是我在意的。”
唐汐艰难的理解着墨沉宴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所在意的那些,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