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房间布置的很复古,红色沙发配着金色的扶手,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小公馆里的装潢。
唐汐正躺在这个沙发上,身上仍穿着赴宴的那身礼服,像是怕她冷似的,还在腰间盖着一个白色毛绒的毯子。
唐汐心里不禁道,这活脱脱一个复古贵妇打扮。
她心里吐槽着这装扮,强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稍微一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又跌回了沙发上。
“唐小姐,急着去哪里?”
黑暗处传来男人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唐汐太熟悉了,毕竟刚才听过。
“肖先生,唐家虽然比不上京都这些豪门家大业大,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来肖家赴宴,你却这么待客,就不怕唐家来找你的麻烦吗?”
肖元从黑暗处走出来,指尖夹着雪茄,颓废的脸上尽是阴险的笑容。
“唐家?唐家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到我面前来说话?
要不是过去那点事,我早就荡平你们唐家,把沈袖那个女人碎尸万段了!”
唐汐闭着眼睛恢复体力,冷声道:“肖先生还真是记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还是念念不忘。
怎么?我母亲当年看不惯你们以女性取乐,踩了你的痛处了?”
“你懂什么?你知道沈袖那个贱人当年的举动,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吗?啊!”
唐汐淡淡道:“不知道,肖先生说来听听,我也很想知道我母亲当年是何等英勇。”
肖元看着唐汐闭目养神的侧脸,即便安静的坐着,也让人觉得高贵疏离,像极了沈袖。
他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她破坏了金益山庄的规矩,竟然有人大着胆子举报了肖家。
当年那些该死的所谓正义青年,都报复到了我的头上。
我新婚的妻子难产而死,我也受了重伤。
要不是她那么喜欢出风头,我会只有肖文黛一个女儿吗?”
唐汐终于睁开眼睛,挑眉看他,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说,你作恶多端,引起公愤,害的你妻子难产而死,却把这笔账算在了我母亲头上?
还有你说什么只有肖文黛一个女儿,肖文集不是你儿子吗?
按照这兄妹俩的年龄推算,也就是说在你新婚妻子难产而死的死后,你在外面已经有个三四岁大的儿子了?
肖先生,既然做了这种不干不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所谓的报复不过是让你失去了一个你不爱的可怜女人,还留下了一儿一女,你又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