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过去的故事(1 / 2)

如姜初眠所说姜文演不会让这样的丑闻散播出去,他宁愿花五百万息事宁人。

姜初眠的妈妈被成功释放,但罗婉也因此被姜文演迁怒了。

但奇怪的是,姜晓凡居然没有打电话来找姜初眠闹。

她的好妈妈齐燕柔被救了回来,姜文演让姜初眠去看看她。

姜初眠想了想还是去了。

齐燕柔被姜文演安顿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其实在姜初眠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市区内三室一厅电梯房,新小区,挺好的了。

但很明显齐燕柔不这么觉得。

沈清也陪着姜初眠一起来的,两人按了门铃,一进去就看到那个面容消瘦的女人。

一眼就能看出来姜初眠和她很像,齐燕柔的确是那种一眼便让人觉得很好看的女人,加上这些年,她从不吝啬花钱在自己身上。

所以即便是如今消瘦了很多,也依旧很好看。

只是那双原本应该好看的眼睛,在看着姜初眠的时候,是化不开的怨毒和憎恶。

沈清也微微蹙眉,但姜初眠似乎早已经习惯了。

她拉着沈清也走了进去,将手里带过来的东西递给齐燕柔。

都是一些补身体和美容的东西。

“妈妈前段时间受惊了,之后可以好好补补。”姜初眠温声道。

齐燕柔原本因为沈清也还在,所以压抑着暴躁的本性,可姜初眠一开口就让她忍不住地暴躁。

“你个死婊子,你爸说你本来不肯救我的是不是?”

沈清也有些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母亲用这样怨毒的话来咒骂自己的女儿?

那一刻沈清也才算是真正地明白了过来,姜初眠的过往是怎样的噩梦。

“你现在那么有钱,五百万用来救你妈都不愿意?”

“你是不是就想我早点死,我死了你解脱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老娘命硬着呢。”

姜初眠没有回嘴,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说。

在她喘口气的空当,姜初眠才接过了话。

“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来说说。”

姜初眠将一张银行卡和房产证给了她。

“这套房子的房产证,我从我爸那边拿过来了,房子已经全款买了,你可以一直安心地住着。”

“这卡里面,我每个月会给你一万块钱,赡养费,以一个正常人的花销来看,已经很充裕了。”

“一万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姜初眠将她在赌场的照片放在了桌上:“之前说每年给你五十万,看起来还是太多了。”

她垂下眼眸,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这么多,妈妈可以选择不要。”

“你个臭婊子,白眼狼,老娘养你那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沈清也,你看看这个没良心的。”

见姜初眠不为所动,齐燕柔又将目光放到了沈清也身上。

沈清也笑了声:“阿姨,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只是顺道陪她过来一趟。”

齐燕柔一听更激动了,甚至开始撒泼。

沈清也听着她那些肮脏的辱骂,她实在是没忍住,气笑了。

“阿姨。”沈清也懒洋洋地在凳子上坐下。

“其实我觉得眠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如果我是她,您现在可能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里面踩缝纫机。”沈清也笑着道。

齐燕柔对上沈清也的眼神,目光有些闪躲。

“我手里也有一些劲爆的东西,阿姨想不想看?想看的话我也可以帮您发给警察。”沈清也嘴角微微上扬。

她明明笑着,却让齐燕柔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感觉。

姜初眠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再次说道:“就这样吧,以后我会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每个月给你打钱,至于别的,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你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没有你这个妈妈。”

“当然齐女士若是觉得是打发叫花子也可以不花我的钱,哦,您要是想闹也可以,我不介意好人做到底。”

说完姜初眠便起身往门口走去,无视了身后的闹腾,牵着沈清也就走了。

沈清也握住她的手,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颤抖。

“我开车,回家吗?”

“回家,回我们家。”姜初眠有些哽咽。

沈清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好。”

到了家,姜初眠还是有些抖,沈清也将她揽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我在,别怕。”

姜初眠紧紧抓住沈清也的衣服:“你要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

“如果很难说,那我可以不听。”

“我想说。”

想告诉你。

姜初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没有爸爸。

多小呢,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刚刚记事的时候就知道了,她也从来没有像别的小孩子一样穿过漂漂亮亮的衣服,她的妈妈也没有像隔壁的阿姨一样很温柔。

六岁之前她有个外婆,那时候的姜初眠至少还没挨过饿。

外婆也不喜欢她,但至少没有让她挨饿。

那时候她和外婆住在乡下,她妈妈齐燕柔也是,只不过初眠很少能见到她,每天她醒来齐燕柔已经不在家了,她睡了齐燕柔还没回来。

外婆看初眠的眼神也总是很复杂,小初眠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外婆也不喜欢她的。

初眠从小就不喜欢说话,她也不敢和别的小朋友玩,以前也想过,想和他们玩,可是别的小朋友不喜欢初眠,他们会在她身上吐口水,会拿沙子丢她,会骂她是坏女人的女儿也是坏的。

最狠的一次是村子里的孩子王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就那样面朝地面摔在地上,手臂膝盖都流血了。

很疼,可是小初眠不敢哭,她记得有次因为受伤哭了之后,妈妈说她太吵了,又拿扫帚抽了她一顿,比摔伤的地方还疼。

村子里有婶婶看到了,看到她身上的血和泥混在一起,吓得连忙送她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

婶婶问她疼不疼,初眠眨着眼睛,低低说不疼的。

“造孽啊,苦了孩子。”那时候的婶婶说了这么句话,小初眠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好在只是些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不是特别严重。

初眠一个人坐在竹椅上,她看到那个女医生用针扎进她的小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