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溪撑起身子欧洲起来,看了看燕枝,然后轻声问道:“你当是被他打了一下,可是伤到哪里了?”
燕枝憨憨一笑,然后答道:“娘子放心吧,奴没什么事情的,倒是娘子,快睡了一天了。”
方宴溪下意识地看向窗户,但是窗户紧紧闭着,屋子里点上了蜡烛,看样子应该是不早了。
燕枝看出了方宴溪的心中所想,浅浅一笑:“现在是酉时正了,娘子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奴去端碗小米粥来吧。”
方宴溪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空空,不好意思一笑,点了点头。
用过一碗小米粥之后,方宴溪想起了方之恒还有魏淮川,便向燕枝询问了他们。
燕枝笑的柔和:“娘子,大郎君担心您,便写信给了书院的老师,说是晚几日再过去。”
听到燕枝这样说了,方宴溪心中有几分愧疚,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才让哥哥还有殿下劳心神了。
“扣扣”敲门声传来,是方之恒。
“燕枝,妹妹可醒来了?”方之恒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惊扰了方宴溪。
方宴溪心下一暖,应道:“哥哥,我已经醒来了。”
见方宴溪醒过来,方之恒一颗心也算是放下来了:“那就好,你醒了就好。”
方之恒离开之后,方宴溪叫燕枝给自己更衣,然后去了方之恒还有魏淮川住的院子。
魏淮川正在树下练剑,见方宴溪前来,赶忙收了动作,礼貌地叫道:“大娘子。”
方宴溪朝他行了一礼之后,才扬起笑脸感谢道:“这次多谢殿下相助,要不是有殿下在,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魏淮川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温和一笑:“不过举手之劳,大娘子不必在意。”这方大娘子真是客气,自己和她其实算是表兄妹的关系了,但她依旧保持着距离,不像有些人总往自己身边凑。
方之恒这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方宴溪,赶紧上前来询问:“妹妹怎么过来了?你应该好好休息。”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方宴溪感觉全身都暖了起来,笑着道:“哥哥,我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哥哥和殿下却因为我的事情耽搁了。”
方之恒忽然想起来吴家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方宴溪,便带着方宴溪坐下来,说道:“娇娇,吴管事已经被官府的的人带走了,吴妈妈也很快就会被抓到了,这庄子上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至于账本,等吴妈妈被抓到,自然就有了着落,其他的事情我都写了信告诉了母亲,你明日就收拾东西家去吧,待在这儿实在是有些......”
方宴溪乖巧地点点头,笑着应下来:“我知道了,都听哥哥的,哥哥也快去书院吧,不要耽搁太久。”
方之恒也应了下来。
魏淮川看到方宴溪在方之恒面前和以往在人前不太一般的模样,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羡慕,听到方之恒和方宴溪说的话,思虑过后,开口道:“大娘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的人护送你回方府吧。”
方之恒也觉得这主意好,便和方宴溪一起向魏淮川道谢。
第二天一早,方宴溪就带着人坐上马车启程回洛京。
方之恒和魏淮川目送她离开之后,也上马继续赶往书院。
一直到了戌时初,方宴溪才到了方府。
方大夫人已经在方之恒的信中得知了方宴溪的遭遇,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一直站在府门口等待着方宴溪归来。
方大夫人都在府门口等着了,方宴琪只能也跟着站在府门口,心中暗暗抱怨,方宴溪又没事,这么在意干什么。
这时候,方宴溪的马车缓缓驶近,方大夫人肉眼可见的欣喜起来。
方宴溪下马车,看到方大夫人竟然带着人在门口等着自己,很是惊讶,赶紧对着方大夫人行礼。
方大夫人一把扶起方宴溪,上上下下看了方宴溪好几遍,然后松口气,说道:“倒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好孩子。”
方宴溪挽着方大夫人的手臂,撒娇道:“阿娘别担心啦,我这不是没有事情嘛。”
方宴琪这时候在边上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大姐姐没事就好,我和母亲都要担心死了。”
方宴溪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两人心知肚明,只是维持表面和谐罢了。
方宴溪看向方大夫人,笑着说道:“阿娘,咱们进去吧。”
方大夫人点点头,笑着说好。
五月的夜晚,就连风吹来都带着一股热气,方大夫人带着人站在外面这么久,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方宴琪看着方大夫人为方宴溪忙前忙后,心中暗恨,这个吴管事怎么这么蠢笨,竟然失手了,就应该让方宴溪死在他手上才是。
方宴溪可不管方宴琪心中怎么想,对着她说道:“二妹妹辛苦了,天色已晚,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几日,方宴溪都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对外当然是不能说吴管事的事情,自然是宣称方宴溪是在庄子上不小心中了暑,所以在家里养病。
福康长公主听闻方宴溪病了,一时间有些着急,倒是想要亲自来方府探望,只不过夏日炎热,福康长公主要是一个不慎,也中了暑那可太麻烦了,所以王大夫人就拦住了福康长公主,然后带着王紫依一起来了方府。
方大夫人将二人迎进来,赶忙吩咐下人:“快将饮子拿来吧。”
王大夫人拿出手帕擦擦汗,一边开口问道:“娇娇怎么样了?”
方大夫人浅笑着回应:“已经好多了,劳烦嫂嫂和母亲说,不必太过担心,娇娇一向身子好,过不了几日就会痊愈了。”
王大夫人松口气,笑着说道:“娇娇没有什么大碍,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能放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