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琪心中带着自己对自己的期待,表面上也很是乖巧的坐了下来。
写了半个时辰的字,方宴琪满怀期待地将自己的作品递给了方之恒。
方之恒细细地看了看方晏溪和方宴琪的字,方晏溪的字秀美中带着端正,算是女子中学的不错的簪花小楷,而方宴琪则是写的一手草书,实在是奇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能把草书写好。
“琪姐儿写的不错,进步很大,看来你一直都有在下功夫。”方之恒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听到方之恒的话,方宴琪很是高兴,咧着嘴笑着说道:“多谢哥哥夸奖,我接下来肯定会写的更好的。”说完话,方宴琪还很是得意地看了一眼方晏溪。
方晏溪并不在意方宴琪的炫耀,只是有些惊讶她的字,没想到这个外来的方宴琪能写得这样好看的,不羁的草书,自己的字在她的边上显得有些小气,自己要再加把劲,平日里要多多做功课才是。
趁着方之恒走出书房的时间,方宴琪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向方晏溪夸耀道:“我还以为今日又是大姐姐得到夸奖呢,没想到,大姐姐最近不是很用功嘛。”
方晏溪倒没在意她话中的炫耀,只是淡淡一笑:“二妹妹的字确实写的很好,能看出你在这上面下足了功夫,只是希望二妹妹能把这精力也往叶嬷嬷的课堂上挪一挪才好。”
方宴琪这几日最忌讳别人提起叶嬷嬷了,放下就产生了气恼的情绪,说道:“大姐姐,你不就是嫉妒我今日得到了大哥哥的夸奖吗,何必这样戳人痛处。”
方晏溪笑了笑,懒得和她辩驳。
方之恒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两个妹妹的这一番对话,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然后走了进来:“琪姐儿,你这话说错了,你这几日的功课确实做的不错,但也不能这样傲慢无礼,我们不管做什么事,还是要谦逊有礼一些才对。”
方宴琪想着自己的谋划,便低头认错:“琪姐儿知道了,哥哥不要生琪姐儿的气,好不好?”从前她总用撒娇这一招来让自己在现代的那个父亲心软,相信方之恒也会吧?
但是方宴琪想错了方之恒,只见他一脸严肃,眼睛里满是对方宴琪这种行为的不赞同:“琪姐儿,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这样扭扭捏捏实在不是大家之范。”
方宴琪见方之恒并不吃这一套,只能乖乖认错。
见方宴琪认了错,方之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今日暂且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
另外一边的东宫,魏昭然听说方之恒回到了洛京,想着自己也许就没有出门了,就央求魏淮川陪同自己出门踏青,并且邀请了方家这边的郎君和小娘子。
魏淮川向来疼爱妹妹,又想到方之恒刚回来,自己也有些事情想和他聊聊,便欣然同意,向方之恒发来了邀请函。
方之恒询问过方大夫人之后,方才同意。
方宴琪听闻这个消息,很是高兴,铆足了劲想要打扮自己。
方宴溪则没有太多在意,但毕竟是要和太孙还有郡主出门踏青,也不能太过随意。
方宴溪便挑了一件云水蓝色的袄子,头上也没带多少东西,也就几支珍珠簪子。
倒是方宴琪,她倒是很想要打扮,但是曲小娘的财力哪里比得上身为备受宠爱的郡主的方大夫人,现在连曲小娘都不在了,方大老爷又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她根本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了。
方宴溪听闻了方宴琪的窘境,便让女使兰容挑了几样适合方宴琪佩戴的首饰,自己到弄影阁给方宴琪送去了。
方宴琪听闻方宴溪是过来给自己送首饰的,直接涨红了脸:“你,你,你,你是不是想要施舍我,来看我的笑话!”
方宴溪淡淡一笑,摇摇头说道:“二妹妹莫要误会,你要是那般素净的出去,也会给咱们方家丢脸,你说是不是,我是为了方家的名声着想,二妹妹别误会我。”
方宴琪看到那些首饰是不可能不眼馋的,半是傲娇半是不屑地说道:“既然大姐姐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收下,就放下吧。”
方宴溪笑了笑,离开了弄影阁。
走到弄影阁外的时候,方宴溪吩咐兰容:“让下人们注意些,不要苛待了二娘子,她虽然人不行,但到底也还是个主子。”
兰容点点头说道:“娘子放心吧,奴会好好盯着下面人办事的。”
到了踏青那日,看到方宴琪打扮得体的走出来,方宴溪也算是松口气。
到了踏青的地方——龙吟山。
龙吟山在十月份的时候,开满了山茶花,甚是好看,魏昭然最喜爱赏花了,早早的就到了山脚下。
方之恒没想到自己已经提早出门了,但还是比魏淮川他们晚到,一时觉得心中抱歉,对着魏淮川拱拱手说道:“殿下,我等来迟了。”
魏淮川很是亲和,和煦一笑,说道:“子恒客气了,快起来吧,不要多礼了。”
这时候,方宴溪带着方宴琪下了马车,双方见了礼。
魏昭然笑盈盈地看着方宴溪,说道:“表姐,我可等你等了好久。”
方宴溪抱歉一笑,说道:“是我等来迟了,还请郡主息怒。”魏昭然赶紧讨好地笑笑,连连摆手说道:“表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方宴溪了然地点点头,笑道:“我就知道郡主是宽宏大量的人。”
魏倾然虽然上次被方宴琪的话伤到,但现在看到方宴琪一个人待在边上,心中起了怜悯之心,开口和她说话:“方二娘子,一起过来和大家说说话吧。”
方宴琪挤出一个微笑来:“多谢郡主。”
走在最后面的方之恒和魏淮川则聊起了关于学业的事情。
“殿下上回写的那一幅字写的真好,我拿给老师看的时候,老师也对您赞不绝口呢。”方之恒很是佩服地说道。
魏淮川摇摇头,叹道:“哪里哪里,你过奖了,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