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嫁妆(1 / 2)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方宴溪这才打开信封阅读。

魏淮川倒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给方宴溪写了自己在路上看见的风景,给方宴溪分享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最后在信的结尾上,表达了自己对方宴溪的思念:望汝安。

方宴溪看完之后,下意识地将信塞回信封,妥善地放好之后,方宴溪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从架子上拿下一个自己珍藏的木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放进盒子里。

“燕枝,备纸笔!”

等燕枝准备好之后,方宴溪这才坐下来认真地给魏淮川写回信,只不过在想到莲台郡主对自己的刁难的事情的时候,方宴溪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魏淮川,她并不想让魏淮川平白地担心自己,但又觉得既然他们两个已经是未婚夫妻,夫妻不就应该坦诚相待嘛。

就这般拿着笔苦恼的想了一会儿,还因为不小心,墨汁滴到了信纸上,将写好的信给毁了,方宴溪懊恼地赶紧放下笔,叹了口气,只能重新写一封了,不过这会儿,她已经下定了主意,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淮川,但是她也会告诉他,已经完美的解决了,不必太过担心自己,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

写完了信,方宴溪将信件交给燕枝,让她帮忙送了出去。

而因为亲事已经定了下来的关系,方大夫人开始操持方宴溪的嫁妆一事。

“娇娇,这张单子啊,是阿娘从阿娘的嫁妆里挑出来给你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方大夫人一边看着左手上的单子,一边用右手递给方宴溪一张单子。

方宴溪闻言,接了过来,瞧了瞧,不由得惊讶万分:“阿娘,这么多东西都给我吗,那哥哥怎么办,还有您自个的呢?”

方大夫人回头一笑,握住方宴溪的手,温柔地说道:“傻孩子,阿娘的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不过啊,你哥哥又不需要这些东西,阿娘把阿娘的嫁妆的七成可都交给你了,剩下的三成便给你哥哥吧。”

方之恒正巧也坐在一边,听到两人的对话,抬起头来冲着方宴溪一笑:“阿娘说得对,我要阿娘的嫁妆做什么,那三成啊,阿娘还不如自己拿着傍身吧。”

方宴溪看着草草列出来的一部分嫁妆单子,咂咂舌说道:“阿娘,我要这么多嫁妆做什么,这也太多了些,再说,府中不也会出钱吗。”

方大夫人摇摇头,宠溺地看了方宴溪一眼:“傻丫头,阿娘可是要给你凑个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就咱们公中的账上,能给你五百两银子办嫁妆都不错啦,那才几台东西啊。”

方宴溪顿时理解了方大夫人的用心,感动地搂住方大夫人的腰撒娇道:“阿娘真好,阿娘对我最好啦。”

方大夫人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小脸,眼里带着一丝不舍。

方之恒见状,赶忙开口说道:“娇娇,难道我不疼你吗,怎么不见你感激我。”

方宴溪朝着方之恒俏皮一笑:“好啦好啦,哥哥也好啦。”

正巧这个时候,女使晚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夫人,长公主来了!”

这一句可把方大夫人惊住了,福康长公主很少上门来方府,基本上都是自己带着孩子回公主府去拜见,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了。

方宴溪见状,轻轻推了方大夫人一把,取笑道:“阿娘,外祖母来了,咱们快走出去接接她老人家,您怎么还愣住了。”

方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扑哧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一双儿女说道:“走吧,你们外祖母可是贵客呢。”

言罢,方大夫人带着方之恒还有方宴溪一起去了方府的门口迎接福康长公主。

三人刚走到门口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福康长公主的马车就到了,后面还跟了一车装着箱笼的车子。

方大夫人当然瞧见了后面那一车子东西,心中有些惊讶,难不成母亲还有留宿方府,自己嫁到方家来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自己生产的时候福康长公主才在方家住了几日。

福康长公主被夏姑姑扶了下来,看见方大夫人一副呆住的模样,咳嗽几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我都下车了还盯着后面看什么!”

方大夫人赶忙回过神来,歉意一笑:“母亲,我这是看见后面那一辆车了,您这是要留宿啊?”

听出了方大夫人语气中的试探,福康长公主冷笑一声,说道:“就这地方我才住不习惯,那是我给娇娇的嫁妆!”

此话一出,方大夫人更加惊讶了。

方宴溪这时候才和方之恒一起走上前来给福康长公主行礼:“见过外祖母。”

福康长公主笑眯眯地看向两个外孙:“哎呀,好孩子,都快起来吧。”

方大夫人便上前扶住福康长公主:“母亲小心,咱们进去说话吧。”

进了屋子,福康长公主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以前你在闺中的时候,那夏日里的屋子里的冰可是没有断过的,如今倒是这般节俭。”

方大夫人无奈一笑,方大老爷不过一个五品小官,俸禄又不高,自己哪里还能像在长公主里那般舒坦。

福康长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问道:“那个老头子呢,怎么,丈母娘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拜见的吗,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方大夫人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让人去通知方大老爷了,也是,自从曲小娘那事之后,自己基本都不把方大老爷当回事,哪里还能想起让人去通知他。

“母亲,是我忘了这回事,来人啊,快去把老爷叫过来吧。”方大夫人弯身,不好意思地对着福康长公主说道。

福康长公主看到方大夫人这个样子便也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心中不由得舒坦起来,笑道:“原是如此,那就不用叫他了,我看到他就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