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感觉疏星的脚步走得极慢,像是在拖延什么。
不过,她并未多问。
很快,便跟着疏星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禅房。
疏星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应,便将房门推开,然后转过身来,殷切的望着她,“姑娘,江姑娘就在里面,你进来吧。”
傅嘉鱼神情若定的提步走过去,人刚进房间,房门便被身后的疏星关上了。
然而,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江姑娘,她一眼便看见李烨神志不清的躺在矮榻上,眉头紧蹙,俊脸发红,目光迷离,身上衣襟大开,露出大片胸膛,似乎是被他自己扯开的。
他状态很不对劲儿,眼神暧昧缠绵,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跟她曾经吃了祖母送来的那种药之后脸色很像,怕是中了春药了!
她顾不得再看,脸色急变,慌忙转过身,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儿,“疏星!”
疏星登时在她面前跪下,一脸愧责的哭道,“姑娘,奴婢……奴婢只怕是对不住你了……”
……
没过多久,疏星飞快打开房门,又慌里慌张的将房门关上。
四处环顾了一眼,见无人瞧见,然后才一头扎进浓黑如墨的风雨里,急匆匆朝傅双雁的禅房跑去。
李晚烟端坐在椅子上,想起白日的事,仍旧一脸躁郁,又担心今日她出的丑被顾三公子看见了,回头她这婚事当真保不住了,那时才真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事后她去寻三公子送香囊,那男人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俊脸,只用下巴看着她,对她残忍道,“你的香囊,本公子为何要收下?”
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两家文定已过,成婚一事,只是时间问题。
面对男人的冷漠,她红着眼睛,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希望他能收下自己的一片心意,可他却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稍,“李晚烟,你的香囊,别也是她傅昭昭的吧?”
这句淡淡的嘲弄,惊得她心里发凉。
她诧异又难受的望向他,他却疏冷的摆了摆手,与几个同行的公子哥嬉笑着离开了。
收回神思,李晚烟惶恐不安的揪着手里的帕子,忍不住左思右想,又不知该回家如何与宋氏交代,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
直到见疏星浑身湿漉漉的进了禅房,她眼底才多了一丝痛快的嘲讽。
傅嘉鱼嘴皮子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被自己人横插一刀?
想必当她知道自己被疏星摆了一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等她再被男人毁了清白,等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李晚烟越想心里越畅快,表情稍微好看了些,勾起嘴角,问疏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疏星忙瑟缩道,“办好了,只是奴婢喂药时,姑娘挣扎得厉害,不小心将那药洒了大半,奴婢担心没有药效,便急忙回来找傅姑娘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