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烟怒道,“那她人呢?你就放她一个人在那儿?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疏星摆摆手道,“烟姑娘放心,奴婢将她打晕了,先送到了矮榻上,三公子本就中了春药,只是奴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三公子发作,所以才专门回来一趟。”
傅双雁心情激动的点了好几盏灯,幽然的烛火下,那张原本花容月貌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无妨,烟妹妹,你想个法子去将各家贵女召集起来,往那禅房走,我现在就先过去看看。”
李晚烟皱了皱眉头,“雁姐姐,这事儿不会有什么纰漏罢?”
傅双雁眯了眯眼,阴狠笑道,“不会,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那禅房外守着傅家的人,傅嘉鱼她就算想跑,也跑不出来。更何况,我还留了一碗药,现在就端过去,直接喂她嘴里,到那时,她还想做贞洁烈妇,绝无可能!”
疏星跪在底下,声音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傅姑娘,烟姑娘……奴婢的事儿已经办好了,可以先放了我弟弟么?”
傅双雁不耐烦的冷下脸,“着什么急?等你家主子与三哥成了好事儿,我自会放了你那病秧子弟弟。”
疏星心口揪得死死的,眼眶通红的趴在地上,急切的抱住傅双雁的大腿,“傅姑娘,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傅双雁一脚将她踢开,眼底尽显嫌恶。
还是李晚烟拦住了她,嘴角微翘,“雁姐姐不必急着处置这个婢女,她是傅嘉鱼的心腹,一会儿你将她带过去,让她亲自喂傅嘉鱼喝药,岂不是更能杀人诛心?”
傅双雁恍然大悟,兴奋道,“也是。”
说罢,让贴身侍女银翘将那剩下的药碗端上来,然后又冷脸叫疏星跟上。
疏星身子颤了颤,神情迷惘,绝望又无力。
可为了弟弟,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傅双雁身后。
她们这事儿做得并不光彩,不敢大动干戈,引起注意。
因而这一路上,只有傅双雁和她的贴身婢女银翘两个。
傅双雁亲自提着食盒,银翘手里挑着一盏豆灯。
光线昏暗,几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疏星,还不快跟上?”
傅双雁不悦的站了一会儿,见疏星磨磨蹭蹭一人在后面,越发不喜,冷笑一声,残忍道,“怎么,要我将你那病秧子弟弟卖了,杀了,你才肯听话?!”
疏星一听,慌忙跑上前来,佝偻着腰肢,亲自为她们主仆二人引路,“没有没有……我错了……我这就给傅姑娘开门。”
“这还差不多,别以为你跟了傅嘉鱼就能为所欲为了,说到底,你们这些低贱之人,也不过是我们权贵手中的玩物,你一个丫鬟,她一个商女,你们拿什么跟我们斗?拿几个钱?钱也不是万能的,别以为你们谢氏有几个铜板儿就能上天了!”
疏星低眉顺眼,“是是是,傅姑娘说得对……”
傅双雁得意的轻哼一声,大摇大摆走进那间昏暗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