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萝月说李平乐可疑,勾的两个男人竖起耳朵看向自己。
言萝月尽量让自己显得客观。
“师父与师兄在做什么,我此前从未探究过,直到殿下在柳城御敌,师父命师兄前往,当时他们的对话很奇怪,我至今想不明白,他们提到一件事情很难办,变故很大,只有师兄去,师父才能放心,他们还提到过一个人,影子。”
“影子?”
霍纯脑子里“轰”的一声!
秦慕甫立马看过来,眸色幽暗,“你知道?”
这时晏安正好进来禀告事情,听到这话,也直愣当下。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在秦慕甫充满压迫的眼神中,霍纯像是下定决心,最终开口道:
“还记得去岁初夏,你征战西北夺取羌国北疆六州之事吗?”
“说重点。”
“当时你本就病情不稳,但为了能让皇上应允你迎娶言萝月,才执意带病去往前线,可是,在去往前线的路上,你便病情复发,昏迷不醒了。”
“……”
秦慕甫面色很不好,他知道自己病情复发过,但不知昏迷那么久。
他忍不住自嘲:“去的路上我便昏迷了,醒来时北疆六州已被拿下,也就是说,我昏迷了两个多月?那战场上……”
“战场上那个自称璟王的人,就是影子。”
“……”
言萝月从震惊中回过神,“那影子是什么人?”
霍纯偷偷看了一眼秦慕甫,才又说道:“说起来,那影子不论个头还是气质,都与阿甫有几分相似,声音也很像,戴上面具之后,真的与……”
“面具?”言萝月心中骇然。
“面具怎么了?”
“你先说影子,那影子是怎么到你们身边的?后来一直代替殿下上战场,始终没被发现吗?殿下又在哪里呢?”
霍纯叹口气,说道:“当时阿甫突然发病,我们焦急万分,是纪文棠将影子带来的,纪文棠说……他说影子是皇上的暗卫,是皇上见阿甫病情严重,特意让纪文棠带上他,就是以防万一的。”
“这些,你们为何从未告诉我?”秦慕甫带着怒意,“晏安也知道?”
晏安赶紧跪下,“回殿下,当时情况危急,三军不可无帅,是纪将军当机立断做了决定,并严令我们保守秘密。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影子行事果断,很有殿下的风范,也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阿甫,你也不要怪晏安,那段时间他都憔悴的不成人样了。”
霍纯不免想起他们俩当时心力交瘁、胡子拉碴的样子。
“当然,你也不要怪我!我本来是想与你说这件事的,但回京后,你因为言萝月闹到衡王府,后来又要与她成婚,她又逃婚……闹得鸡飞狗跳的,就没来得及说。”
秦慕甫征战西北期间,言萝月奉召入衡王府,在衡王府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还差点失身于衡王,后来是秦慕甫得胜回京,提剑硬闯衡王府,才要回言萝月。
但彼时言萝月以为自己失身,不愿拖累秦慕甫,便设局替嫁,逃回邺城。
这些事,在秦慕甫恢复记忆之初,言萝月便向他解释过。
“影子代替殿下,那殿下在哪里呢?”
“殿下被我们藏在城里了,你的师父在旁边照料。”晏安说。
“我师父?”
“对,你师父清平子,正好游历西北,碰上阿甫病发,那段时间他一直守着阿甫。”
言萝月突然想起,她逃婚回邺城时,师弟曾说,师父刚从西北游历归来不久,当时她便猜测师父会不会见过殿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