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纯见言萝月走神,便问:“你方才说到面具,面具有什么不对吗?”
“衡王殿下,常年都戴着面具。”
“他一个病秧子,又不出来见人,戴面具做什么?”
“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他那张,与殿下一模一样的脸。”
“呵!”
秦慕甫一阵冷笑。
他不喜欢,难道他就喜欢吗?
“你见过衡王。”霍纯犹豫片刻,终究问道:“他……他果真如传闻那般,病入膏肓?”
言萝月沉默片刻,才道:“衡王殿下他很康健,至少看起来很好,他还有功夫在身……”
时常跑马,他还会捉鱼,会捉鸟,会锄地种草药,会捏泥人,他很爱笑,还会逗别人笑,他的思绪天马行空,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这与传闻中的秦慕苏,太不一样了。
“他既然好好的,为何常年待在衡王府,从不露面?”
“他说……他说府外没有他留恋的东西。”
唯一留恋的,就是她。
这话言萝月不能说。
因为秦慕甫一直在盯着自己,他的眼神那么受伤,那么无助。
似乎每当她提起秦慕苏,他都很难过。
“这太不合常理了!简直胡扯!我看他就是病入膏肓下不了床!”
霍纯愤愤然说道。
秦慕甫与言萝月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很沉闷。
过了一会,终究是言萝月先打破寂静。
“我说师兄可疑,是因为他在羌国期间,明知殿下被曦宁公主带走,明知殿下失忆是旧疾所致,他却像个旁观者一样,任由事态发展,却不阻止。”
“你说当时阿甫在红石谷被齐媗带走,你师兄在场?”
“很可能,我问过他,他没有否认。”
霍纯面色也变得不好,幽幽道:“若当时他真在场,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而且,我曾见过长得与冥凌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善安堂,他说我认错了人,如今想来,也许是去见师兄的。”
秦慕甫关注的却是另一个点。
“你师兄说,我在羌国失忆,是旧疾所致?”
“嗯,当初殿下被关进天牢时曾中过毒,我为殿下解毒后,殿下便恢复了记忆,其实那毒……是师兄下的。”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霍纯忍不住喊了一声,“言萝月,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师兄说,殿下的顽疾受到刺激会有变化,给殿下下毒,就是为了刺激殿下苏醒。”
“他就不怕刺激过头,阿甫的顽疾变得更加复杂?”
“没有比失忆变成另外一个人更加复杂了!”
秦慕甫心生怒意,“这个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