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还是他的错咯?
安崇邺低头去亲他的唇,轻念慢咬,四处点火,愣是要把不够的找补回来。
……
宁绝花了两天时间,把手里所有卷宗的内容整理出来后,他去了大理寺。
自陶杌革职下狱后,大理寺暂时交给了季子越管理,有他在,宁绝查找案件记录的流程很是顺利,虽然得到的消息并不算多,但也有了些许进展。
而后他又去了刑部,站在那恢宏的大门门口,禀明来意后,不出所料的,他遭到了为难。
“规定如此,小的不敢违逆,还望宁大人见谅。”垂眉俯首,看守的小吏陪着笑。
刻意的语气,让一贯好脾气的宁绝也有些恼了:“手令,章帖都有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进去?”
“小的说了,还需要上面批准。”
“那就拿去批啊。”
“流程繁复,小的怕大人难等。”
“无妨,我不急。”
宁绝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挺直的腰杆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吏有些为难,弓着腰也不敢往后退半步:“……尚书大人这会儿不在署内,大人可否下次再来?”
“不可。”
宁绝拧了拧眉:“本官身为监察司知事,本就有权调看案件卷宗,你要手令,要章帖,我都给你拿来了,同为下属,我本不欲与你为难,可若是你不知收敛,觉得我好欺辱,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他来回跑了三次,原本很简单的一件小事,非被他们弄得像天门一样,三番两次拖延阻拦,皇宫都没那么难进。
小吏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大人这是什么话,小的只是恪尽职守罢了。”
都是上面发的话,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若非如此,你觉得我会容你几次刁难吗?”
宁绝双眸冷下来,一股子寒气直袭对方面门:“我念你不易,处处忍让,却教得尔等得寸进尺,是我之过。”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宁绝转身,提高了声音道:“既然江尚书不肯让下官审查案件,那下官就奏明圣上,请圣上下令封存监察司所有疑案,再不来麻烦刑部诸位同僚。”
话落,他抬脚就走,半点都没犹豫。
守门的小吏吓到了,不怕他豪言壮志,就怕他言出法随,真这么干了。
“宁……宁大人……”
几步快跑追上去,小吏正准备伸手拉人,却被旁边伸出来的手臂拦住。
天乾跟个木桩子一样挡住他:“有话就说,别上手。”
“……”
小吏扯了扯嘴角,眼看宁绝上了马车,也顾不得其他,即刻喊道:“宁大人,请稍等,容小的再去通禀一次。”
宁绝一手掀起车帘,闻声停下动作,偏头冷笑道:“尚书大人都不在署内,你去通禀谁?与其让你多跑,不如等我进宫,好歹我也曾是殿前任过职的谏官,皇宫还是进得去的。”
不像这刑部,跑了几次都被挡在门外。
嘲讽的语气听得小吏一阵汗颜,他哈着腰,拱手道:“宁大人言重了,是小的疏忽,尚书大人不在,侍郎大人也是做得主的,请您稍候片刻,小的立马就去请示。”
果然还是见风使舵的把戏,只有遇到威胁,才能适时退让。
宁绝没给他好脸色,径直走进车里坐下,隔着车帘对天乾道:“天乾,上车,若一刻钟内我们还是不能进刑部,就直接去午门。”
“是。”
天乾放下手,跳上马车就拽紧了缰绳,摆出一副随时离开的架势。
眼看他们没有玩笑的意思,小吏不敢再耽搁,立马转身往官署里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