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只要能够碰到那枚荷包,最大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刚才认为必死无疑的她,突然就有了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苏映雪自己也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幸好她做了这么一手准备,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份礼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果然啊,男人一点都靠不住!
凡事还得,自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驿丞看到姐妹俩人跪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觉得她们太过藐视自己的威严。
重重地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然后大声遏止了她们。
被他这么一吓,两人赶紧停下了交流,还及时拉开了距离。
面对赵凌姗的时候,他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换了神色,“敢问赵家主,那枚荷包,此时可还在?”
苏家姐妹看到他这样的态度,都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赵凌姗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春喜一个眼神,就见春喜站上前来,并且拿出一个荷包。
眼看她就要将荷包交到驿丞手中,苏映雪及时开了口,“等等!”
这次换做驿丞非常不耐烦地说:“放肆,谁允许你在公堂上大声喧哗?”
苏映雪吓得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说:“大人明鉴,这荷包是由她们呈上去的,民女害怕,她们对这个荷包动了手脚。”
“所以恳请大人,能让民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民女送出的那一个。”
她现在只希望,荷包能够回到她的手上片刻就好。
这样的话,荷包就不会具有那么强的指证性质了。
看到驿丞没有答复,她急忙又说道,“不给民女看也行,可否让我姐姐看一下。”
“民女的女红,姐姐是再熟悉不过的,是不是出自民女之手,她一看便知。”
无论如何,她也要争取到,触碰荷包的机会。
不管是到了她的手上,还是姐姐手上,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且这样说的话,也打消掉了,她会做手脚的嫌疑。
驿丞毕竟不是正经的衙门老爷,听她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一时之间有些举棋不定。
他看向赵凌姗的眼神中,都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接收到他的眼神,赵凌姗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默认了苏映雪提出的要求。
见她都已经同意了,驿丞这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吧,看吧,看你们能瞧出个什么花样来!”
说完之后,他还示意春喜,将荷包交给苏映月,而不是拿给制作荷包的苏映雪。
看着春喜拿着荷包向自己走来,距离越来越近,苏映月的内心就越发欢喜。
还是妹妹聪明,想到了这么一招,总算能够破除一点危机!
苏映雪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是她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得意。
还好自己没有被情爱冲昏了头,在制作荷包的时候,留了这么一手。
苏映月接过荷包,很快就看到了,荷包上面绣的那一个“武”字。
她假装在检查着荷包的做工,实则正不着痕迹地寻着线头。
只需要自己轻轻那么一拉,这个字就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