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跟她分手吗?你还想继续影响她到什么时候?”
......
我仅仅回复了一个:“我做不到”,随后就熄灭了手机屏,可能我内心深处在心存幻想的同时,还忍受不了彼此折磨带来的痛苦。
时间来到晚间两点,我们总算来到订好的客栈,仅仅只有一间房,所以自己没打算睡,把贝一一安顿好后,准备去院子坐上一晚。
“你去哪?”她抓住我疑惑地问。
“去另一个房间啊?难不成睡一张床?”我神色坦然。
她愣了愣,松开了我,坐在床边,表现得非常疲惫,我也没多做停留,带了两包烟,出门而去。
坐在早上喝粥的石凳上,我撕开了烟盒上那层透明的薄膜,却盯着陈卉送的那款打火机百感交集。
只需顷刻,阵阵云烟缭绕,在寒风中起舞,我得加快吮吸的速度,不然全被风抽了去,我在狼狈中迷失,陷入纠结与折磨的泥潭,不见光日。
李文健嘲讽的面孔浮现脑海,他也许在为陈卉感到不值,而田霞无非就是那个最关心陈卉的朋友,我不怪她把我当成牺牲品,也许她的提议才是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最好方式。
我趴在石桌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明天回去,我不甘心,仿佛这次出行没达到自己目的。
可我也没勇气跟着她完成318国道的最后一站,我留在这里依旧什么也得不到……
……
寒风有些刺骨,我并不能很好的入睡,辗转许久,以半睡半醒的方式挨到天蒙蒙亮。
身上却多了一件毛毯,昨天扔地上的烟蒂也被清除干净,恍惚了一会儿,看见贝一一向我走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她手上拿着一张便利贴,向我挥了挥,表现得非常有兴致地说道:“爷爷给的便利贴,叫我拿来和你一起写点东西上去,他要留着当纪念。”
随后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扔在了我面前,带着些许怜惜说道:“这张是他从墙上撕下来的,他说不符合规格,不要乱贴,还骂了你一顿,哈哈。”
“还有,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有点肉麻又有些小学生,我都看起鸡皮疙瘩来了。”
我定睛一看,果真是我贴的那张,这段话是那个夜里,陈卉拒绝了做我女朋友后说的,没想到我把它藏在角落还是被老头发现,看来他是真的无聊透顶,没事就喜欢往墙上看。
“那老头怎么骂我的?为什么就不符合规格了?”
“你能不能讲点礼貌?难怪他要骂你,他说这张不是一男一女写的,这种孤独、看不见未来的便利贴留言他不收,会影响客栈里的仙气,他告诉我住过这个客栈的人都脱单了,他帮很多人找到了男女朋友,至于他怎么骂你的……有点难听,我说不出口……”
贝一一扭扭捏捏,很明显老头是骂了脏话。
“他就一骗子,昨天叫我去帮他买手串,还说可以找到女朋友,结果屁都没有,你能信他的话?”
贝一一没抓住重点,疑惑道:“你还真去了啊?”
“闲着没事,就去帮他跑了跑腿……”
“真够傻的。”
贝一一嬉笑,又补充道:“这爷爷挺好的,他叫我们在这里等,他给我们煲粥喝!两个煲粥大神在一起还可以探讨一下手艺。”
我冲她点了点头,恐怕她等会儿要被老头狠狠打击,心中不禁憋了一阵笑。
“胡途,你先去洗漱,房间里烧好了热水……”
她还想说什么,但又立马停止了,我大概能明白,她是想问昨天为何要在院子里睡,我自顾自地上了楼。
她仅仅在这里住了一晚,便让房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能用乱糟糟来形容,被子揉得像个球,她的行李箱在地板上铺开,里面的衣物也是安置的错杂随意,这倒符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把我带回来的小青蛙充好气,并列铺陈在窗户上,似乎给房间增添了些生机,但又感觉瘆得慌。
在浴室里洗漱,我才发现自己出门没带洗浴用品,也没去买,索性用了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可能是新鲜事物格外有吸引力,我总认为她用的这套比较香。
楼道上急匆匆的脚步往上面跑,越来越近,我听见贝一一的呼唤,她很着急,难道是需要用厕所?
我下意识迅速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