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本事干嘛不早用呀?”我吃力地埋怨道。
“我也不知道那小伙子这么厉害啊。”
“其实不光是福砚法师厉害,那帮强盗好像都得了你带来的那个病,现在被抓起来的几十个人都发着高烧,福砚法师也病了。”这是周全的声音。
啊?新冠?不能吧。
“庄子上的人都没事。”高香兰补充一句。
“那个病得过一次的人确实很少得第二次,能给我弄点吃的吗?”就算是新冠我也不想管了,爱他妈死谁就死谁吧。
老乌将我扶起,高香兰递过来一块饼,周全端过来一碗粥。
“老乌,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你能亲手为我做顿饭吗?”
“我不会做饭。”
“我也不会做,可你不是也吃过我做的东西嘛。”
在我的再三央求下,老乌无奈顺从了我的无理取闹。
照理说重伤在床,有人端水送饭是件温馨的事,可高香兰刚被泼了一身屎,周全又空手入死尸,这两位拿的东西我是饿死也不会吃的。
吃了点老乌送来的碳、水、化合物,就又要上刑了,老乌和周全要帮我把身上已经和肉混到一块的衣服脱下来,每一片都疼得撕心裂肺。然后我就看见一人进了屋,从身上的响动,我分辨出来的是福砚。
“老乌你那发光的法术能给他治伤就不能给我治吗?”
“那肉身自愈的法术是他自己的,我只是给了他一点法力。”
“那你快说说,让他给我治一治啊,再这么撕下去我疼都疼死了。”
两人一番交涉后老乌说:“他说他的法术只能给自己和僵尸治伤。”
我严重怀疑福砚是故意的,但我没有证据,龇着牙终于把衣服脱干净了。周全又要给我上那个长得像香肠一样的草药,我有点顾忌但也没别的招。
躺在床上听他们说了些外面的事,各家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尸体,高老二家因为之前福砚躲在里面,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了,最大的麻烦是,全庄子的钱都被强盗搜刮出来堆在了高太公家的客厅,完全分不清是谁家的。万幸的是庄子上没死人,受伤的倒不少,而我是最重的一个。
我睡到了傍晚,被一阵吵闹惊醒,原来是福砚要走,他说他头疼的厉害,要去城里治病,村民不让走,他还以为村民放不下之前的仇,想让他病死在这。老乌好说歹说才把他留了下来,安置在了我家。
听说另一边的城主也要走,他的意思是自己贵为一城之主,在家门口被绑架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救他。那城里的人都是白眼狼,死不足惜,他一定要带着瘟疫回去和他们同归于尽。高太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留下。
天都黑了,高太公又来让我辨认这病是不是我带来的那个,说是有些强盗怕已经跑进了城。这我哪能知道,虽然看着像,但新冠不应该残留这么长时间啊,而且之前农忙时来庄子上的煤工也没事啊。
“要不现在派人去城里通个信?万一他们还没进城呢。”高太公提了个建议。
“别,你们现在虽然没病,但身上很可能也有那个病毒。而且那帮强盗如果想进城的话,总会有办法的。”我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病是不是新冠呀?要是新冠的话哪来的呢?总不会又穿越过来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