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月镜跟格仪睡在一起,她们谈天说地,时而聊聊天的事情,时而聊聊自己的经历。
孔后是第二天中午来的,是铸和锼去千年冰山告诉她靳云和天,还有月镜的事情。
下午,他们众位就在十二楼商量。
“你们千万不可跟靳云硬碰!”孔后一来到就对他们说。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晓峰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都说说,集思广益。”
“我个人认为我们要先铲除他的羽翼。”月镜说。
“对!那就让我去吧。”晓峰说。
“这样也好。我跟锼跟你一起去!”铸说。
“天,明天你跟靳云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你要知道,如果你后悔了,他可是要提前跟月镜开战。所以明天的你,肩负着很大的使命。”孔后说。
“那不行!”月镜说,“如果天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只是让他去跟靳云开战,并没有让他去死。”孔后说,“傻孩子,难道他一定要真的死在靳云的咒语中?”
“您的意思是让我假死?”天说。
“不错。”孔后说,“这就是对策。”
“那我就跟您多学点咒语吧。”月镜说。
“你要跟我学习的咒语在千年冰山的三年间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如今我要你学习的是我还没有掌握的咒语。”孔后说。
“您还有没掌握的咒语,怎么教她?”锼有点惊讶。
“那是因为我的能量还没够强。”孔后把目光转向月镜,接着说,“可是月镜她不同,她所拥有的能量比我们这所有的能量加起来还要多。在月镜练习的这段时间,她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们绝对不会吵她的!这个监督的工作就由我来做吧。”格仪说。
“月镜。”孔后说,“这本书是给你的。里面记载着我口中所说的咒语。”
一本发光的书籍就出现在孔后手中。
“谢谢。”月镜说。
那本书一碰到月镜手中就化为液体,从月镜的眼中进入她的身体。随后,月镜就独自离开了十二楼。天想去追,可是孔后伸手制止了天。
“她需要安静的环境。”这是孔后唯一所说的话。
月镜眼里已经看不见东西,她有点不知所措。随着时间的转移,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光线,她下意识地跟着光线移动脚步。幸运地它她并没有撞到什么或是踩到什么。远远望去,月镜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
月镜走到了静月宫,蝶瑶跟彩瑶正在打扫卫生。她们见月镜回来了,都急着问月镜他们商量出对付靳云的方案没有。月镜一句话也听不见,她只是慢慢地跟随眼中的光线回到她的房间里。最后还给门施了个强大的闭咒。
其实防骚扰也不用这么彻底。究竟月镜要练习什么咒语?
在月镜眼里面,那光线渐渐变得微弱,然后消失在黑色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沙漠。黄沙铺满了整个大地,时而有大风把沙粒吹起,沙子飘在空中,使整一片天空成了黄色的另一个落脚地。沙漠的四处荒无人烟,寸草不生。有的只是被太阳晒得发烫的黄沙跟浑浊的空气。
在月镜的身旁,站着靳云。
不错,是靳云。渴望有对手的他,真算是不惜一切代价。
他先把左手举起,右手把黄沙抛向空中。然后嘴里念到‘四处黄沙’一股力量就从他的身体冲出来,从他的左手喷出。刚刚被抛向空中的沙子就聚在一起,无数的沙向着同一个方向旋转,并且越来越多沙子参与这咒语。看上去就如同形成一阵旋风。靳云把眼睛望着前方刚刚出现的树苗,那旋风就冲着那树苗奔去,把树卷在里面,不久,树就完全消失了。
他示意月镜过去,抚摸那旋风。月镜用手摸了一下,那沙是冰冷刺骨带一点粗糙。
月镜也尝试着把左手举起,右手把黄沙抛向空中,然后嘴里念到‘四处黄沙’。本来就聪明能干的她,马上就学会了靳云的旋沙蚀骨。一股更大的力量就从她的身体冲出来,从她的左手喷出。
靳云继续教她另一种绝招:
他一转身,心中念道‘海边来也’,四周的景色就边成了海边。海水拍打着海岸的沙子,一颗耶子从高大的耶树上掉了下来,在沙滩上留下一个痕迹。
月镜也学着转身,心中念‘森林来也’,可是周围的景物并没有边化。
“转身也有技巧的。”靳云说,“看着。”
月镜还以为在这里她跟靳云都不能说话,原来只是大家都没有说话而已。
靳云又转身,他心中念这‘天来也’。说完,天就出现在月镜眼前。月镜这次留意了靳云的脚步,他是先迈开右脚半步,然后转身,双脚并没有移动或是扭曲。整个过程,他的手就像放在平面上一样。
发现这一秘密之后,月镜也尝试做。她迈开右脚,转动身体。但是不论她怎么转都转不了,究竟靳云是怎么做到的呢?
靳云见月镜不行,就又做一遍,他先迈开右脚半步,然后转身。他就像木偶一样,可以很轻而易举地转身。
“我用的是跟深的心语,先用双手发出力量,让空气把整个身体托起来,然后再摆手转动。你的心中要念着‘脱身离脚’。”靳云说。
月镜按照靳云所说的做一便,她终于能让被靳云变出来的天变回去。
“你怎么会这些绝招?”月镜忍不住问靳云。这些别人都不会!
“我是在无意中发现的。”靳云平淡地说,“按照自己的强项来选择地方开战,是更有利于自己的取胜的。”
靳云说着一提手,用能量令海水冲向天空,他把手向月镜的方向摔去,海水结上冰,形成兵快冲向月镜!在万分危急的时候,月镜本能地用双手挡这冲向自己的冰块。幸好,她的能量令冰快改变方向,转移目标,冲向靳云。靳云转身,场景又变了,冰块消失。
四周变成了十二楼。
靳云随手捡起一片落叶,念了声‘叶如刀’冲月镜飞过去,月镜来不及躲开,被叶边割伤了脸。本来柔软的落叶顿时变成了锋利的刀尖。
月镜也学着靳云的方式,摘了一朵娇艳的花,念‘花如刀’,然后向靳云飞去。靳云马上变出一堵石墙来抵御月镜的花。月镜灵机一动,拾起一块泥巴念‘泥如冰’,泥巴立刻变成冰块,飞向靳云。靳云如月镜所愿,说了声‘落花满地’,就变出一朵朵红色的花,他一施能量,花朵就像铁片般把月镜的冰块撞击破碎。
在另一方面,孔后一直给天吃天韵花的种子,她说这花的种子多吃点可以使天在受到稍微重的伤就呈现出死亡的样子。天还把握剩下的时间跟孔后学习咒语。
那天终于到了,靳云一早就在十二楼等待天。
“靳云叔叔早上好。”天说。
“怎么还叫叔叔,应该改叫父亲(在俜杰中,岳父跟亲父都叫父亲或爸爸,岳母跟亲母都叫母亲或妈妈。)才对。”靳云说。
“是的,爸爸。”天说。
“你准备好了吗?”靳云问天。
“行了,爸爸。可以开始了。”天说。
靳云毫不留情地施展了死咒给天,天就在瞬间倒地。靳云立即把天变走。
在天国之外的不远处,是宇宙的边缘。那里的环境恶劣,没有空气,没有水,也没有生物。越过宇宙的边缘,就有一间监狱。监狱是靳云建造的,里面关押着无数的俜杰跟人类。今天,又多了一名俜杰进来,他就是天,俜杰的国王。
在这里,他的待遇不见得比谁好,他被关押在一个独立的牢房,四周都是最坚硬的金刚石围绕着天,着里还被施了咒语,被关在这里的生物都用不了咒语。
牢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丝光线透进房间。天抬头就看见靳云的目光。靳云微笑着说:“国王,这里挺好的吧,又安静。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下人生。”
“你想干什么?”天问,他知道靳云会对一个对他完全没有要挟的俜杰或是人类坦白。
“不想你阻碍着月镜跟我。如果到时候月镜战胜了我,你就会自动返回到天国,如果我赢了月镜的话,她就会来这里陪你。你们也可以选择出去当我的部下,不过也会很辛苦。”
天再也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看靳云一眼。
“彩瑶,我们的国王到哪里去了?”蝶瑶问。
“不知道。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他的踪影。”彩瑶说。
“月镜姑娘也进去房间好几天了,也不见她出来。”薰瑶说。
“他们几个都很怪。”蝶瑶说,“我想他们一定是要干什么大事情!”
“其实月镜跟国王是相爱的,为什么国王还要娶感知师靳云的女儿格仪呢?真让人想不明白。”薰瑶说。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像月镜那样遇到一个心爱自己的俜杰呢?”彩瑶说。
“别在这里幻想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是没可能的了。”薰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