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空旷的荒野,几个稻草人矗立在风中。
旁边还插着一面大华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嘲笑着他们的愚蠢。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
“我们中计了!”
另一个士兵脸色惨白,颓然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沈玉书……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龟兹军队顿时明白,自己中了沈玉书的计,士气彻底崩溃
勃律阿伏至逻得知这个消息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倒。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沈玉书究竟是如何料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的?
难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就在勃律阿伏至逻陷入绝望之际,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帐中,高呼道:
“王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军中……军中出现了叛徒!”
“叛徒?”
勃律阿伏至逻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领。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
深夜,龟兹军营中愈发躁动不安,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士兵的心头。
朱颖的低语钻入士兵们的耳朵后便再也无法驱散。
不少士兵彻夜难眠,三五成群地低声私语,眼中闪过阵阵不安。
“听说咱们营里有人叛变了,大华的人已经打到我们屁股后头了!”
“狗屁!叛徒是谁?给爷报个名!”
“你嘘声!小心隔墙有耳,晚了就把你拖去祭旗……”
这样的窃窃私语根本无法压制,反倒越传越广。
逐渐变成一簇簇燎原的火,烧碎了龟兹军本就摇摇欲坠的军心。
“混账!”
勃律阿伏至逻猛拍案几,眼中布满血丝,额头青筋直跳。
他端起面前的酒壶,却发现壶中酒早已被他喝得一干二净,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叛徒?叛徒!”
他怒吼着说,在帐内不停的走来走去思考对策。
副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查!给我查!谁是叛徒,立即抓起来!如果有人胆敢隐瞒,连同他全家一起斩!”
勃律阿伏至逻咆哮道,手中的酒壶被狠狠掷向帐内的大柱,瞬间四分五裂。
“但……王上,军中谣言纷纷,若此时无凭无证抓拿,只恐更生事端……”
副将颤颤巍巍地开口。
“事端?”
勃律阿伏至逻猛地转过身,目光森然。
“事已至此,吾岂能坐视?你若不能堵住士兵们的口,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副将战战兢兢,连忙再叩头,连连答道:
“属下立刻去办!立刻去办!”
不多时,军营中传来一阵喧闹声。
勃律阿伏至逻抢步走出帐外,只见几名手下正将几个满脸是血的士兵拖到中心广场。
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军营已是乱作一团。
士兵们围成一圈,面带迟疑、不安,有些人甚至悄悄后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宣布!”
勃律阿伏至逻的声音夹杂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