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有事的人们也陆续离开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些事要做。
小郑输了九百cc给荷花,医生过来把针头取掉了,小郑也下床离开医院了,可人们未去注意小郑的去向。
而是在等待荷花醒来,时间过了几个小时,荷花仍未醒来,江松十分着急,然后去找医生。
医生说:
”她身体太虚弱,你是她弟弟,一定要劝她注意身体,还有要时常保持营养,不要太劳累了。”
“那怎么这么久都没醒过来?”江松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没危险,只要她愿意醒来就很快的,如果她自己不愿意就不好说了。”
“怎么回事啊?”江松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如果休息得不好,营养跟不上的话很容易随时出问题的,也许她还需要时间长一点!你放心吧!没什么事的。”
“好,谢谢!”江松说。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看了看荷花。
轻轻的自然自语说:
“医生说你晚点才醒过来,要注意休息,注意补充营养,这又哪来的休息,又哪来的营养啊!那我先去看看老人怎么样,然后再回来。
江松回到王忠于的父亲病房,看见老人在流泪,看来老头已经知道了,也用不着隐瞒了。
江松走进病房说:
“叔叔,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刚才人们给我说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又那么突然,你早就知道这事,怎么就不告诉我呢?我老早就怀疑,但就是没想到她会去卖血。”老人说。
“我究竟犯什么错,上天非要如此折磨我?”老人继续说。
江松平静了一下心里,缓缓慢慢的说:
“你有荷花这样的孩子,理应高兴才对。”
“是啊!我该高兴,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百孝为先,是我们的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再说荷花也决定的事,谁又能拦得住呢?你比我了解她,她要这样做就有她这样做的道理。”江松说。
“这道理我都明白,就是这种奉献让我的心更难受。”王忠于的父亲说。
“目前最重要是你快点好起来,等荷花醒过来,她看见你也好了,荷花所有的努力就没白费,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你没好的话,你说她的所有努力不是白废了吗?”
“是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心里老是像刀绞一样的疼。”王忠于的父亲说。
江松走进窗户,想推开窗叶,可一切都像自己的心一样被牢牢的锁住,向远方望去天空也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无法目睹它的全,蔚蓝色的天际好像万里无云,一切都是那么明朗,洁白无瑕。
就跟荷花一样的那么纯洁朴实,不带任何斑点杂质,荷花的每一步,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紧紧地吸引着自己。
荷花的高大,自己又是如此渺小,我也该学学她,自己多抽一点让她少抽一点,那不就好吗?总而言之,一切都也许晚了。
她为了王忠于,王忠于的家,大而言之也是为这小山人的形象,也为社会。
如果我们的每一个家都有这样的付出,何愁我们大山人过不上好日子,不愁没有美丽的大山!
每一个家都像荷花王忠于家那样相互理解,时时刻刻都为对方着想,为对方考虑,为对方付出和牺牲的话,那我们的大山该有多好,那我们的家又该有多美丽和谐啊!
那天,荷花不是在谈论大山吧?
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这样的人,不,是一些,不,一群,不,是整个社会,不是么,刚才不就是这样吧!
荷花也开始起步,正准备去挑战大山的每一寸土地,带着大山人的纯朴去开拓一片新土。
江松从荷花,乡亲,祝总工,杨师父,小郑,和学校看到自己大山下的一片光芒,正在向四面八方慢射,也为这大山有荷花而自豪!也为认识荷花而显得自己是那么高大!
“荷花这样的人在书中是多的,而在现实就显得那么的少?”江松想。
江松把自己的一切思绪梳理了一番后,又回到现实,他该去荷花那里了。
江松离开了王忠于父亲的病房来到荷花的病房,荷花还没醒过来。
看见荷花的嘴唇十分干裂,转身在床头柜的保温水瓶里倒了一杯热开水,放了一小勺糖,这些糖,水果,大米,还有茶叶,鸡蛋等等都是乡亲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的。
江松等开水不烫了,一勺一勺的慢慢送到荷花的口里,看见荷花没有反应,完全往外流了,流得满下巴都是。
江松必定还是男人,笨手笨脚是男人的通病,这伺候病人是一项细心的活儿,江松又用手帕给荷花擦了擦嘴唇,正准备转身把水杯放下。
病房走进来一个十分端庄秀丽,穿着也十分讲究大芳有一米七左右的姑娘。
一进病房就大声说:
“荷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交给你的事你都没完成,你就倒下,你到说说对得起人吗?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兑现承诺,你说是吗?你是不是想逃避,这可不行啊!真有点不够意思哦!”
这姑娘走到荷花床边,放下手里的东西和挎包,也不管旁边的江松。
只顾自己继续说:
“你得给我马上醒过来,而且还要好端端的给我站起来,你这样逃避是不是行的,我也不会原谅的。”
然后看了看荷花,又倒来热水给荷花擦了擦脸和脚,又把热毛巾盖在荷花脚上。
江松知道这是一种叫热敷,这人也管有用没用。
一边做一边说:
“我们做任何事都不可能半路放弃吧!都要有始有终,不能答应了就反悔,你说是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江松一望着她像疯子似的一顿胡说,心里也听不出一个头绪,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哪有这样的人?
“我现在差人差得很,在这儿了解我的人就只有是你了。”来人继续唠叨说。
“你却给我倒下了,你究竟算不算朋友?”
这姑娘只管自己努力的说了一大堆,她也不管荷花听不听得见,而且有些责怪。
江松看了看这个姑娘,心里叽叽咕咕咕的,世界上哪有你这样的人,人都病成这样,还不忘记交给人家的事,你究竟有没有点良心,不好好的安慰人家就算了,反而责怪人家病得不是时候,拖累了自己。
病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什么时候降临谁又知道呢?
江松又看着这姑娘,心里想说你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和荷花比起,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同样都是姑娘,为什么性格就悬殊这么大?这辈子你还想嫁人不?
江松心里还在叽叽咕咕的,嘴上却没有说。
“快,快,快拿水来,她醒了,她醒了。”这姑娘高兴得跳起来急匆匆说:
“我的天啊!上帝保佑,你终于醒了,看来我们还是绑在一起的啊!”来人也不管别人怎样,只管自己继续唠叨。
江松急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才想荷花跟自己说搞加工之事,难道这人是她,一定是她,但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荷花又怎么能和这种性格的人一起呢?
“你到底多大年纪啊,连这是开水都不知道?这水怎么能直接喝呢?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后果,这可是会出人命的!被烫伤了你就不疼吗?下次记得用冷水冷却一下再喝,知道吗?”姑娘一边啰嗦着,一边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她的语气虽然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和担忧。
“好了!好了!看来还是要我自己来哦!”这姑娘继续说。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打开了她手中拎着的背包,动作轻柔而缓慢。
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散发着甜蜜气息的蜂蜜,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
接着,她熟练地舀起两勺蜂蜜,轻轻地放入一杯开水中,然后轻轻搅拌均匀。
随着勺子的搅动,蜂蜜逐渐融入水中,散发出诱人的香甜味道。
完成搅拌后,她又用她那红润的樱桃小嘴轻缓地吹着开水,仿佛要让每一丝热气都消散开来。
她专注地注视着水面,不时地伸出手指试探水温,确保温度适宜。
当她感觉水不再烫手时,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她将目光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荷花,眼中满是关切和温柔。
她小心地端起杯子,将它凑到荷花的唇边,然后一勺一勺地将蜂蜜水慢慢地送入荷花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