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十分细致,生怕有一滴水溅出来。
在喂食的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耐心和细心,不断地吹拂着荷花的嘴唇,帮助她更好地咽下蜂蜜水。
她的眼神充满了关爱,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荷花一个人存在。
就这样,她一勺一勺地将整杯蜂蜜水全部喂给了荷花,直到最后一滴糖水被送入荷花的口中。
然后,她轻轻地放下了杯子,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后用她的花手帕给荷花擦了攃嘴说:
“你给我听好了,糖水你也喝了,我们也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你喝了我的糖开水,你就不要装了,你得马上给我好端端的站起来,而且要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荷花,对吗?”
这时江松见荷花的嘴唇动了一下。
可这人却不管那么多继续说:
“对于我来说,你装得再好也没用,我一向就不买这个账,你是知道我的,你认为我就会原谅你是吗?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原谅“二字?”
“谁又需要你原谅了,你也看看我是谁?”荷花说。
“喝我的蜂蜜水是有代价的,是不能白喝的,我交代的事你得给我尽快安排哦!不然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你挖起来给我完全好。“此人还在唠叨。
江松的心里感到如此之凉,本来安道理荷花醒过来了,江松该高兴才是,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心里越来越感到这姑娘很讨厌,哪有这样的人,太绝情了吧!还是什么好朋友?有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完全不顾全别人的感受,完全不是来看病人,而且是来火上加油的,是把病人往火坑里推的,就是没病也要被她气出病来。
你的东西又不是病人要的,是你自己给的,而且病人一点不知道,这人完全是一个疯子,正准备离开病房,懒得听她说疯话。
只听到荷花说:
“是啊!你说得也对,接人的手软,吃人的口软,谁又叫我吃了人的东西呢?”荷花说。
“你知道就好,我的东西是不能白吃的。”来人说。
“居然敢吃她的东西,就不怕她来敲竹杠啊!就不怕他秋后算总账?谁的胆子有这么大?你说谁又有这么不要脸的么?自己给别人的东西,还要敲人家的竹杠?你一道道说说谁比谁赖?”荷花说。
“好啊!敢变着法子骂我是吗?”
“我现在没办法了,东西虽是你自己喂我的,但确实我也吃了,骂了也收回不了,怎么办?”荷花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醒就好,就好好的给我快些养足精神,我们得往前走啊?”
“你刚才不是我装吧?怎么了,现在不说了,我演技也的确有点差劲,居然一只三脚猫都可以识破了,那还能去骗其他人吗?你说我这戏还可以演下去吗?你说我还可以在江湖上混吗?还可以再骗人家的蜂蜜水喝吧?”荷花说。
“你还在变着骂人,是不是骂人骂成瘾了?”来人说。
“没有,没有,是的,我喝了你的糖水,理应要付代价,这不是给你准备的价格吗?我这价格低得我都不想干哦!我可要赖账的。”荷花继续说。
江松这一下“朴”一口大笑起来,笑得如同小孩般那么天真,那么灿烂。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来人说。
本来也走到门边准备开门出去的又退了回来了,心中的那股恶气也随之消失了。
见荷花这个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大堆笑死人的话来,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江松瞟了瞟荷花,又瞟了一眼床边的这个姑娘,虽说话旁人听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这两个女孩并不在意这些,她们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虽然说话有些尖锐和刻薄,但实际上却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互相关爱着对方。
这种表达方式可能对于一般人来说难以理解,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体现出她们之间深厚的感情。
这样的交流方式并非人人都能接受,唯有当两颗心真正融合在一起时,才会有如此独特而又真挚的情感表达。
不是么?她们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热恋的情侣,相互有争吵,争吵中含有爱,彼此都是把爱注入心坎,把内心填得满满的,完全不留一点缝隙,她们之间的交流也只有她们自己才懂得。
完全不是漂浮在水的表面敷衍的物漂,看来是我错怪了眼前的这位姑娘,她们彼此的心灵才是相通的,也是纯洁的的,不然荷花晕睡了这么久都没醒。
这姑娘短短的几句话,荷花就从那沉睡的昏迷中醒了,而且醒得那么自然,又是那么可爱,又显得那么天真,宛如秋天的红高粱一般那么可爱,一点也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江松越想越觉得眼前的这姑娘十分的可爱,他看着她认真地擦拭的时候的轻微小心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敬佩之情。
这个女孩不仅勇敢无畏,而且还非常善良和体贴。
与那些整天口是心非、只把关心挂在嘴边却从不付诸行动的人相比,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他们总是喜欢说些甜言蜜语,但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则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人着想,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帮助别人。
这种真诚和善良让江松深受感动,他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这时这姑娘又开始说了:
“荷花,你说你这个人吗?怎么说你好呢?”
“我又怎么了?”荷花说。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还是坏话?”来人说。
“怎么了,我又惹你了,真话怎样?假话怎样?坏话又怎样?”荷花回答说
“真话吗?你好像认为世界上的人都只有你才遇到过困难一样,其余的人都是一帆风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这姑娘说。
“我说过别人都是一帆风顺吗?”荷花说。
“话你倒没说,是我说的,可你的行为和方式告诉了世人。”这姑娘说。
“是吗?看来我的做法是有些问题咯?”荷花觉得黄丽娟说的有些道理。
“是人就要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所谓困难又不是你一个人才遇上,只是大小而也,多与少的问题,而且困难跟人的奋斗要么成比例的,要么成反比,要么成正比,正比例是你经历的困难越大越多,相应的成功的果实就越大。”黄丽娟说。
“这是什么鬼话?真的吗?”
“反比呢?你是知道的,要么就是收获甚微,或者一无所获,有可能搭上自己,这是真话。”黄丽娟说。
“这是真话吗?我听不出是真话,倒像是让人放弃与困难作斗争……”荷花说。
“那你就继续抽吧?抽到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为止!这样你不觉得你搭进去了,王忠于的父亲的病就医不了,这就是真话,也是实话。”黄丽娟说。
荷花盯着黄丽娟说:
“你说我怎么办?”
“马上起来哦,在这些困难中,有的困难是可以凭个人的努力可以解决的;有的困难要集聚群体才能来解决的;也有的困难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更有的困难要绕道而行。”黄丽娟说。
“说得特对!”江松在旁听了,不由得赞了句。
这姑娘把他看了一眼,准备继续说。
“对什么对?饱汉不知饿汉饥!都是一些片面的东西,不切实际的!你是不知道没钱的处境?”荷花说。
“你说,假若这次真的死了?你面前的所有困难就没有了?这是不是真话?这些困难不因你的死而消失,照样存在,你说是吗?”黄丽娟反问道。
“我只是想缓和一下状况,我也没有想结果,更没想到会晕倒。”荷花说。
“是吗?还好,只是晕倒了,如果你继续再这样,也许就不会给你活的机会,坏话呢?就是放弃,不要管,放之任之,反正是这个样子?反正自己也努力了!”黄丽娟说。
这姑娘看了看荷花,又让江松弄杯水来,让荷花喝杯水后。
继续说:
“我们不管解决怎样的困难?其首先的先决条件就是要保存自己,自己都没有了,何谈解决困难之事,所有的困难都要以自我存在为前提、自我为中心,这是更多的真话,救人也是在自己活着的情况下才能救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荷花问。
“找人借啊?找人借不行了,就是跪在这县城的大街上讨啊?总该可以吗?以保存自己,也才能想办法啊?总有人要给点吧?”
这姑娘也不管那么多,只管自己说自己的。
“说真的,我不知你在抽血的那一刻想过没有?清醒过没有?这不是用卖血就能解决的,即使你把血卖完了都无济于事,又何必要这做呢?”
“没想过,只想解决一点是一点,那还管得了那么多啊,借是不可能的,因为所有能借都还欠下他们的,至于讨这事,压根就没这样想过?”荷花说。
“那你假若这样起不来,消失了,其结果你想想是怎样?你比我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