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无言以对。
她在想着再重新弄个床的可能性。
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别浪费医疗资源。
睡一张床就一张床吧。
反正他现在伤成这样,想做什么也不太可能。
宁矜慢吞吞地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下床的大小,还真能睡两个人,如果侧着睡的话,中间还能隔出一条拳头大小的位置。
虽然两人中间隔着一点缝隙,但傅宴青温热的气息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她的颈侧。
有些痒,有些烫。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也似乎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宁矜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
虽然只是背对着他,但傅宴青的心里依旧难忍悸动。
他强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轻声开口。
“睡了吗?”
“睡了。”
宁矜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莫名感慨。
最近她似乎经常能看见傅宴青对她笑。
清浅的,无奈的,深沉的。
似乎比她认识他六年来还要多。
明明两人都要离婚了。
宁矜正出神,又听见男人开口。
“那你能帮我告诉宁矜,我没睡着吗?”
“不行。”
“为什么?”
宁矜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自己掉进傅宴青的陷阱。
她完全没有必要理会傅宴青,不回答就好,权当没听见,又何必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宁矜打定主意不说话,将被子拉到自己耳朵边,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耳不听心不烦。
床前的小夜灯下,傅宴青看见宁矜的耳朵根被她这举动捂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