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后也可以睡在家里吗?”
黎:“会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哥哥唱起了妈妈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愿我们在梦中重聚。”
夜深了,该上路了。
(黎视角)出门前要先把门窗给关好,希望路上不会撞见什么熟人。
我点燃了煤油灯独自离开了家。
路上空荡荡的,一点声响都没有除了它们,可以清晰的听到生物蠕动的声音。
是老头的新实验还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在斗争?这都不重要了,我只需要来到郊外的山上。
远远望去,山上的那棵巨树仿佛是一片树林,但可惜山上的房屋都荒废了,这儿不会有闲人靠近的。
灯火摇曳,在山路上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我。是弟弟吗?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先是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对方主动靠近,但那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树木减少了,我猛的回头朝着藏人的大树喊去:“谁在那,出来!”那人发现自己暴露露出一条腿想要跑掉,但我很快追了上去。
那人头顶帽子身着风衣,他的速度比不过我的。正当我准备揭开他的面目,那人竟然主动转过身来停下了脚步。
那人:“晚上好,警察同志。”
什么?她竟然是一位头发蓬松的女士!女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情一点也不慌乱。
“你认识我?为什么跟着我?”
女士:“我叫娜,我是一名来自外地的记者。实不相瞒我久仰黎先生大名。这一次跟着您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爆料,毕竟黎先生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绑架案。”
记者?确实,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台摄像机。但是她的跟踪太过拙劣,跟踪的缘由更是让我感到无语。
“不许再跟着我,我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
娜:“都这么晚了呀,警察的工作一定很累吧?”
“你不也还在工作?不过我这没有料给你挖,快回镇上去吧。”听我这么一说,娜终于还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向着山下走去了。
正事要紧,我再一次的跨越废墟向着高处走去。
终于,我看到了我们家过去的院子以及那一棵参天巨树。
这棵树曾经成为过报纸上的热门,但是热度早就过去了,这棵树终归教会所有。
最近,这棵巨树被大火烧灼了,到底是为什么呢?它在过去明明无坚不摧。到底是谁放的火呢?我多么的希望可以和弟弟睡在一起,而不是在大半夜独自来到这跟个奶妈一样去喂养大树。
我进入了院子来到了大树的面前。
和以往一样,每次来到树下我都可以感受到过去的气息,那是我们过去同母亲生活的气息,我烦闷的心情一下得到了好转。
我将手放在了树桩上,一瞬间大树开始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曾经都受过伤,让我们回到自己的故乡……”
粘稠的声音…大树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卡擦!”这个是,照相机!我猛得睁开双眼朝着围墙之外看去,她没有开闪光灯但我可以感知到摄像机的运作。
我收回了手向着可疑的围墙走去了。
“不许动!”但是这一次那位记者没有听我的命令,她撒开腿就跑,她向着树多的地方跑。
外地来的记者?我就这么望着她跑掉了。我可以感知到她的位置,但是这样的能力支撑不到我找到她,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父亲,您看到了吗?”
回到镇子后我先去了教堂,修女在门外等待着我。
修女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恶心的触手从她的毛孔之中生长开来:“爸,你去三角子屋屋屋。”
被夺走了身体与语言系统的可怜人。我知道她的意思,那老头在里面等着我……
来到老头的屋子,我先敲了敲门。神父知道我来了便给我开了门。
“父亲,那位外来者要怎么处理?”
神父:“狡猾的狐狸?我想这人这么了解上来的路一定与前几天的大火脱不了干系!”
“是她放的火?”
神父:“哼哼,该你出手了。”神父笑盈盈的拍了拍我的肩,这是一个不好的预感。
“您,您要我去……”
神父:“我这忙不开手,你去把她杀了,别让她离开镇子。”
杀,杀人?神父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摩擦我的心脏。
神父握住我的手又放在了胸口:“没事的,只要她说不出话就没人知道你这位警察杀人了。”
“可是……”
神父:“你可别磨磨唧唧的,你猜这几天你弟弟为什么不会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身旁?”神父有预谋的坏笑着,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