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黎明’。”哥哥教导着弟弟,“你是‘明’,明亮的‘明’。”
“‘鸣?’一鸣惊人的‘鸣’?”
“不是,是‘明’,‘明天’的‘明’……”
长大后,里开始摸清楚神父究竟是需要什么,于是他开始参与到神父有关的一些行动中,比如说“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是需要养分的,而养分目前只有“里”可以提供,神父并不清楚“表”是否也可以。
黎隐瞒了鸣,直到这起事件,“屋子绑架事件”。
屋子的女主人是一名音乐老师,神父发现了她的特点想要邀她来到教会以便之后为自身所用。但女主人拒绝了。这使得女主人引来了杀身之祸,回到家中的女主人是其他家庭成员口中的“怪物”。
在教父登门拜访后,依赖母亲的大女儿,想念妻子的男主人都将怪物当成了真的“母亲”,而小女儿依靠自己的图画不断提醒自己怪物不是母亲。
最后的最后,被控制的父女都和怪物母亲一起想要忍受痛苦完成“进化”,小女儿阻止被大女儿切成了两半。
黎和四名同事来到凶案现场调查,对于这些黏糊的生物他其实并不陌生,但他很意外会牵扯到自己的同事。
在黎的眼中,他们每一个人都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会受到威胁,他需要结束这一切。
渐渐的,他开始自责,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过去承受的压力太大,他慢慢也相信神父的说辞,他相信自己是“里”而不是“黎”。
……
终于,这人间地狱将升起条条枷锁,他被困于屋中,无法走出。
得知黎失踪的鸣又恰巧收到了一封“来自恶魔的邀请函”,这是角色扮演游戏吗?无论怎样,为了找回哥哥,他独自前去了。
……
(鸣视角,几天前的‘鬼’屋里)这太不可思议了,我通过镜子仿佛来到了另一处地方,而这地方像极了我和哥哥曾经一起住过的家,虽说我已经记不得那是在什么一个地方了。
我来到梳妆台面前用手擦拭镜面,“带我进入另一个世界吧。”镜子上呈现出了一行红字。
顷刻间,我发现自己身处教堂,我的面前是昏迷着的哥哥以及镇子上的神父。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要夺回哥哥。
“你把他怎么了?快还给我!不然我就记录下你的罪行!”
神父笑而不语,他对于我刚刚的表现似乎很满意。
“你的嘴巴长着只是给你笑的吗?你难不成一点语言都不会说吗!”
神父听着这话又有些不高兴了,他单手举起哥哥的身体,态度变得极其恶劣:“表,你哥哥这些年对你的教诲简直是徒劳!只会在温室中胡乱生长的杂草!”
表?他怎么知道我过去的名字。
“表?真抱歉,我的名字叫鸣,黎明的鸣。”
“哼哼,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表’,你的哥哥是‘里’,你们是生命之树的孩子!你们本该一生都在教堂里供奉神树,是神树孕育了你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从那户人家跑到这来,是什么致幻物质吗?”
“哈哈,这明明是你动用了表的神力而穿越过来的。”
“神力?”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的腿明明很酸痛,我只会相信是我自己走来的教堂。
我向教父走了几步,他一点也不意外。
我问:“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们阴差阳错的参与了此次行动,那我自然是恭迎你们回来继续为生命之树提供养料!你们不希望自己‘母亲’的生命衰竭吧?”
生命衰竭?对我来说母亲早就火化了,就在几个月前的“葬火场”上,那天哥哥为我带上了全新的“吊坠”,他说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
“我们的母亲不是大树,她是活生生的人!”
这个神父就是个疯子,我一拳向他打去,但他却很享受的回味着痛苦。
“去吧,小家伙们。”说着,一群蠕动着的不明生物从教堂四面八方袭来。就在这时哥哥从背后控制住了神父,教堂外传来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大脑很混乱,我控制不住的躺在了地上,一段段画面闪过,我和哥哥都躺在了屋子二楼的地板上。
刚刚都是幻觉吗?可是那位神父是确实存在的,我记得他的脸。
哥哥抱住了我,我们之后回到了警局。
镇外的专业人士检查了整幢楼,他们在一处密室里找到了失踪的四位同事以及受伤的莎和克。
法医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法医再三确认了送来的“女主人”是一具空尸体袋,袋子里只有一些不明的液体和几根晶莹透明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