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难为可贵的便是孟绍博自始至终皆站在太子许雍一方,可谓是最坚定的太子党一员。
而这亦是刘贵祥刻意命人快马加鞭赶至雁门郡平城寻孟绍博之子为其牵线搭桥的根本缘故之一。
......
......
百余息的时间匆匆而逝。
雁门郡平城二三十里外的官道旁。
目光频频游走于手中书信字里行间的刘贵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柔笑容。
“休整一刻钟!”
“一刻钟后全速行进!”
刘贵祥收起手中书信略作定神,随即声音略显尖锐地大声吩咐道。
“是!刘公公!”
蒋向春等一众君卫闻言当即齐刷刷地面朝刘贵祥俯身拱手行礼道。
一刻钟后。
刘贵祥一行人再度翻身上马,随即沿着官道全速纵马朝着平城奔去。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逝。
当刘贵祥一行人满是风尘仆仆地行至代王府门前护城河畔时。
数名代王府属官早已于代王府门前护城河畔旁静候多时。
而在数名代王府属官身前一侧。
一身着月牙色儒衫的年轻男子更是频频挑目前望。
待见刘贵祥一行十余人乘马行至近前后。
身着月牙色儒衫的年轻男子连忙大步上前相迎。
“平城孟家文孝,见过刘公公。”
身着月牙色儒衫的年轻男子止步于刘贵祥身前五步外。
随即满脸谦恭之色地面朝刘贵祥深深俯身拱手见礼道。
“文孝客气了。”
刘贵祥见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翻身下马上前数步搀扶起孟文孝。
简短寒暄数句过后。
孟文孝遂将刘贵祥一行人引至那数名代王府属官身前。
就在刘贵祥与那数名代王府属官互相寒暄之际。
代王府前廷承运殿偏殿书房内。
身着一袭墨玉色常服的代王启面无表情地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
目光略显深邃地望着立身于书案三步外的代王府前廷左长吏田文镜。
“书信一封予那罗文宣。”
“限其三个月内平息当城匪患。”
代王府前廷长吏司左长吏田文镜方禀明当城再启百姓聚众叛乱一事。
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代王启便已然为此次百姓聚众叛乱一事定下最终基调。
因正月代郡、上谷郡两地突遭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而导致桑干河决堤一事。
以及代郡郡衙众官吏尸位素餐从而导致‘赈灾’不利等缘故。
过去大半年时间里。
代郡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百姓为求活命只得铤而走险频频聚众造反。
郡守罗文宣虽数次发兵围剿造反百姓皆取得不俗战果。
但却致使更多的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百姓逃亡大山。
每每代郡平叛郡兵方收兵回城。
躲藏进大山深处的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百姓便自大山中走出。
继续攻打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名门望族所建坞堡,从而劫掠粮食以及金银珠宝等物。
如此往复两三次过后。
代郡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名门望族、豪强乡绅大半皆选择携家财就近逃亡至上谷郡。
另有部分名门望族、豪强乡绅则借自保的名义不断地自当地招兵买马,其心自是昭然若揭。
更有部分名门望族、豪强乡绅则暗中私通叛乱者,以助其祸乱代郡他地。
无论是那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名门望族、豪强乡绅携家财‘叛逃’至燕地之事也好。
还是那当城、桑干城以及代县等地名门望族、豪强乡绅拥兵自重亦或者私通叛贼之事也罢。
此间种种。
皆为代王启所不能容忍之事。
代王府前廷承运殿偏殿书房内。
闻及代王启之言。
王府长吏司左长吏田文镜脸上不由得浮现些许肃杀之色。
“遵令!”
“卑职这便回去起草书信一封,稍后呈于王爷过目。”
田文镜略作定神,随即面色极其郑重地面朝代王启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书信之事不急。”
“且先于屏风后稍待片刻。”
许启稍稍沉吟数息,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说道。
“遵令!”
田文镜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随即再度面朝许启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一两刻钟的时间匆匆而逝。
安静至极的代王府承运殿偏殿书房外忽然出现一道身着一袭绿色宦官袍的身影。
‘笃笃笃。’
“启禀王爷。”
“贵客已带至。”
一身着一袭绿色宦官袍的中年宦官止步于大开的承运殿偏殿书房门前。
轻轻叩动数下承运殿偏殿房门后,随即面朝承运殿偏殿书房内躬身行礼道。
“迎客至此。”
“奴婢遵令。”
闻及承运殿偏殿书房内传来许启应允之声后。
身着一袭绿色宦官袍的中年宦官当即再度面朝承运殿偏殿书房内躬身行之一礼。
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告退而去。
不多时。
满是风尘仆仆之色的刘贵祥在那身着一袭绿色宦官袍的中年宦官引路下行至承运殿偏殿书房内。
“奴婢刘贵祥。”
“拜见代王殿下。”
刘贵祥止步于承运殿偏殿书房上首书案五步外,随即面朝代王许启深深躬身行之大礼。
“刘公公无须多礼。”
“不知刘公公此番寻孤所为何事?”
许启微微摆手屏退门外宦官,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代王殿下问。”
“奴婢此番贸然登门求见.......”
“......”
“......”
刘贵祥闻言缓缓直起身来,随即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
......
......
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逝。
此行目的已然达成的刘贵祥再度在那身着绿色宦官袍的中年宦官引路下离了承运殿偏殿书房。
“出来吧。”
待刘贵祥身影彻底消失于承运殿偏殿书房后。
面无表情不着丝毫喜怒之色的许启略作定神,随即开口唤道。
“王爷?”
代王府前廷长吏司左长吏田文镜闻言当即自屏风后走出。
随即止步于上首书案三步外,面带些许杀意地面朝许启深深俯身拱手请示道。
“无须如此。”
“太子所谋于吾代王府有益无害。”
“予那刘贵祥些许便利又有何妨?”
“此事汝亲自操办,莫要留下把柄。”
许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沉声开口说道。
“遵令!”
田文镜闻言不由得面色一正,随即面朝许启深深俯身拱手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