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虎门之战(2 / 2)

道光帝亦加派他的侄子、御前大臣奕山为靖逆将军,任命户部尚书隆文和湖南提督杨芳为参赞大臣,继续向广东增兵,并且否认《穿鼻草约》。

3月2日,皇军海军的赫伯特上校,再次率舰深入珠江。

赫伯特的舰队在黄埔岛遇到中国炮台炮击,赫伯特令海军陆战队从后方登陆,包抄中国炮台,这次行动造成中国守军20人死亡,英军1人战死。

1841年3月3日,知道自己已经要被免职的琦善派广州知府余保纯前往英舰,要求老熟人义律停战,理由是“琦爵即将罢黜”。

义律开出休战条件,包括赔款增至1200万两、割地增加尖沙咀(即九龙)、片面最惠国待遇等。

明确要求广东将军阿精阿、广东巡抚怡良、前两广总督林则徐和邓廷桢在3天内共同当面盖印。

3天期限届满的前一天,3月5日,参赞大臣杨芳抵达广东,由于奕山、隆文尚未到任,杨芳暂领广东军务。

3月6日,停战期满,英军再度开战,攻陷猎德、二沙尾炮台,清军大溃,该处距离广州城只有三公里。同日,义律表示愿意停战。

3月10日,杨芳向美国商船准许入港贸易的红牌,以离间英、美两国,意图“以夷制夷”。义律闻讯,于当日宣布封锁广州。

这时候的义律,还想着停战谈判,派人坐小船去给琦善送信。

此时3月13日,琦善已被押送进京。

清军根本没人知道这挂着小白旗的英国小船到底是来弄啥的,于是给了几炮—这和谈自然是没成。

义律见这大清根本没有和谈意愿嘛,那就继续开打吧。

3月18日,南边的河南岛上的海珠炮台遭英军攻破。

蒸汽机船“复仇女神号”在此役中如入无人之境,该战舰由于吃水浅,能够在河域航行,全面摧毁中国炮台,至此,广州城的防御设施完全遭到瘫痪。

英军登陆广州南岸,重新回到英国商馆,升起英国国旗。

3月18日,义律再次跟广州当局说要和谈。3月19日的谈判中,义律提出只要发告示:优待英国人、恢复通商,英军将会撤退休战。

杨芳、怡良、林则徐三人共同商量后,答应了义律的要求,达成临时休战协议。

在这次协议中,中英和平共处,广州恢复贸易,各国商人均可入港贸易。

此时的义律很清楚杨芳、怡良他们没有实权。

对义律来说,他知道唯一向北京施压的方式,就是北上作战。

但是,英国远征军的兵力在1841年的当口,已经被分散了,一部分在广州,一部分在舟山的定海,另外一部分士兵因为各种疾病被送回了印度。

换句话说,英国需要更多陆面支持,新任陆军指挥官郭富建议先控制住广州局势,并同时派人到印度求援,等到能投入地面作战的部队集结完毕,再北上进攻。

于是,广州的一众官僚等待奕山到来主持大局,英军则等待后援暂时按兵不动,双方形成了短暂的和平。

广州的海战刚刚结束,万尾岛则迎来了一场海战。

安南海防的海贼阮文安终于找到了另外两家也对万尾岛感兴趣的海贼。

一家头目叫阮文海,也是海防人,他们团伙有四十多人,三条大船。

另外一家是安南荣市州人,头目叫黎月风,团伙二十多人,两条大船。

三家在过年前达成协议,一起进攻万尾岛,收益三家按照大船数分成。

到万尾岛至白龙尾作案,他们最怕的是大清的广东水师集体出动,如果水师集体出动围剿,他们肯定会受到重大损失。

但是阮文安还是说服他们,说西洋人正在广州,只要一打广州,水师哪有精力烦到这角落的事情。

只要广东水师烦不到这边,钦州水师营那点人即使发现安南有诸多大船过来,也会装死看不到。

海贼们都在海上讨生活,大部分都是天天盯着商船,在商船上薅点羊毛。

商船们知道的事情,他们也都能知道,所以,广州的事情,安南这些海贼大部分都知道。

他们也都认为阮文安说的有理,富贵险中求,哪有没有风险的事情,海上讨生活不说当海贼,就是打渔也是早上出去,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铤而走险。

生死不说看淡,但海边上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三家海贼约定好后,都在各自准备和筹措,尤其是火器这玩意,干票大的,都怕火器不够用,都各自找有关系的其他海贼借用。

当然,都是要拿银子或者其他东西来抵押,附上租金,这也是海上的规矩。

海贼没有几家富裕的,都指望着薅羊毛过日子,那是不够的,所以,上岸为民下海为贼才是主流线路。

像阮文安这样彻底离开岸上的海贼并不多,所以,阮文安属于那种心狠手辣的海贼,也是上岸抢劫的那种海贼,不然根本养不活一帮子人。

即使这样,也富裕不起来,岸上渔民也没多富裕,有钱的都住在城镇里,他们也不敢进城镇,所以抢来抢去也只弄个温饱。

阮文安这一伙是因为在安南也上岸抢劫,所以在官府里挂了号,没办法才把家小弄到岛上东躲西藏,不然也不过这种生活。

要知道,家小留在岸上种田打渔,至少能减少一些支出,这都带上了,岛上哪有多少田地给你种植。

阮文安看着万尾岛眼红捉急,也是因为口袋里没钱没粮,要搏一把。

装备借来借去,风声也出去了,先安州邓姓那家也知道了,于是就悄悄派了只小船划到万尾岛,卖了个人情给万尾岛。

毕竟,现在先安州邓姓等于有一支在万尾岛住下了,这种关系处好了,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这个人情不做何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