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泰安城的硝烟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味道。城墙上,断裂的箭矢和破碎的铠甲随处可见,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无人收殓的尸体,城内的建筑大多被烧毁,仅余残垣断壁,风吹过时发出凄厉的哀鸣。
夜幕笼罩下,辛弃疾率领五十名死士悄然返回泰安。一路上,他沉默不语,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本以为此次南下能为抗金争取到更多的支持,却没想到朝堂的奸佞阻碍一切。如今再回泰安,却见到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张安国!”辛弃疾低声咬牙,声音冷得像刺骨的寒风。
泰安城外,寒风卷过战场,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硝烟的刺鼻味道。辛弃疾站在不远的山丘上,眼神凌厉地望着被金军占据的泰安城,身旁的五十名死士个个蓄势待发。他们衣甲简陋,面色肃穆,手中紧握兵刃,没有人退缩。每一个人都清楚,此战是生死一搏。
王重阳站在辛弃疾的身侧,面色如霜,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他目光炯炯,低声说道:“辛兄,即使夺回泰安,金军兵力仍然十倍于我们,正面攻打只会自取灭亡。可即便这样,我王重阳也不会退。”
辛弃疾闻言,唇边浮现一抹冷笑。他捏紧手中的地图,声音如刀般锋利:“正面攻打当然不行,但我们不是张安国那种懦夫。我们可以从金军的营地切入,乱其阵脚,再配合我埋伏在南山的义军,里应外合,必能攻破此城!”
“好!”王重阳朗声说道,剑锋一转,指向远处金军大营,“我负责突入敌军中心,你率人埋伏在南山,等我点燃信号,便立刻动手。”
辛弃疾点点头,两人对视片刻,目光中皆是决绝。这是乱世的宿命——胜,便生;败,便死!
月光如水,洒在泰安城外那片被践踏得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金军大营中,灯火通明,士兵们饮酒作乐,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王重阳身披一件夜行黑衣,手中握着长剑,带领一队死士悄然接近敌营。他眼神冰冷如霜,脚步稳健无声,仿佛黑暗中的幽灵。当他潜入营地后,迅速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分散。他们每人带着火油和火折子,潜伏在粮草堆和兵器库附近。
片刻后,火光骤然燃起,映红了整个夜空。金军猝不及防,哨兵的惊叫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彻底打乱了敌营的秩序。
王重阳目光一凝,长剑出鞘,直入敌军腹地。他一剑劈倒一名金兵,随即一脚踢翻敌人的粮草车,火光顺势窜起。他身形迅捷如风,每一剑都快、准、狠,竟无人能挡。一旁的死士们也悍不畏死地杀入敌群,场面混乱不堪。
敌军将领匆忙披甲,惊慌失措地指挥反击,却被王重阳飞身跃起,一剑贯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鲜血喷溅在王重阳的脸上,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提剑继续冲杀。
远处,火光愈燃愈烈,金军的营地彻底陷入混乱,士兵四处奔逃。王重阳高声一喝:“行动成了!快撤!”他一挥手,带着死士迅速撤出敌营,留下熊熊燃烧的大火与被打乱的军阵。
与此同时,辛弃疾率领另一队死士在南山布下了埋伏。山间寒风刺骨,吹得枯草簌簌作响。辛弃疾半蹲在一块巨石后,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远处的金军动向。
当夜空中火光冲天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时机到了,杀!”
埋伏的死士瞬间跃出隐蔽处,迅速冲向城下的金军部队。他们动作如疾风,配合默契,寒光闪过,数名敌兵瞬间倒地。
辛弃疾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破风刺出,将一名敌将挑落马下。他动作迅猛,招招夺命,敌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在血泊中。身后,死士们如猛虎出山,冲入敌阵,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金军阵脚大乱。
“杀尽敌军,夺回泰安!”辛弃疾高声怒吼,声音穿透战场,激起了众人的斗志。
战场上一片混乱,金军本就因营地失火而阵脚大乱,又遭到伏击,士气瞬间崩溃。不少士兵放下兵器四散逃窜,辛弃疾趁势带领死士一路冲杀,直至城门。
天色微亮,王重阳从另一方向率人杀到,与辛弃疾的部队汇合。两军合流,攻势如潮,直逼被叛军占据的泰安城门。城墙上的叛军残兵试图射箭阻拦,却被辛弃疾一枪将主将射落城楼。
“放箭!冲锋!”辛弃疾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弯弓搭箭,射杀敌军,随即冲向城门。王重阳率先冲上城墙,与敌军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杀。他长剑横扫,击退两名敌兵,随后以一记横劈将叛军的指挥官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