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在远方(1 / 2)

花未开情已落

小小从小爱花,因为爱花,小小下决心考上了武大,因为武大有闻名遐迩的樱花。大二的时候,小小还几经努力终于和负责校园苗圃的王老头成了好朋友,课下的时候,小小经常帮王老头弄花。其实小小那天本不该在那儿的,同室的英叫小小一起去图书馆,小小没去,小小记挂着才种上的桅子花。

校园的苗圃外就是足球场,尽管一墙之隔,小小总能听到墙那边的喧哗。小小早该想到的,所以那一球凌空越墙而过的时候,小小不及回头球就落下了,不偏不正正好砸在才长出两片新芽的桅子花苗上,小小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打疼你了吗?”

“能不疼吗?我心疼!”小小恨恨地抬起头来,愣住了。

一个大男孩,阳光一样明媚的笑,黝黑的脸庞,整齐而洁白的牙。

“哦,没什么!”小小慌忙改口。

“怎么,你种的?”大男孩看着眼前地上的花苗。

“是的,才活稳!算了,我再种吧。”

“不好意思了。”大男孩腼腆地笑笑,弯腰捡起了球,又想说点什么地愣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小小望着他的背影出神,不会引出一段佳话吧,小小在心里对自己说:没羞!这事就撂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英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小小几次想问,话到嗓子眼儿了又咽下去了。今天又是,英长时间好象不认识自己一样地看,看得自己毛骨忪然。小小不自然地挪动一下身子:在图书馆看书就这点不好,要坐有坐像,哪象在自己的床上,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倒挂着看都行。

“小小”冷不防英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小小却被吓了一跳。

“嗯!”小小不自觉地应了一声。

“有人想请你吃饭,你敢去吗?”英神秘地说。

“扯吧你,全校的女生都排上队,到我只怕也到毕业吧!……真的假的?”小小看着英那异乎寻常的笑,好象没有假。

“真的,人家还托我给你个邀请函哪!”英说着从书本里变戏法一样翻出一件东西来。是信,一张信纸的,折成了个长方形。小小勉强让自己继续沉着,“得,你激将法呀,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你呀,爱信不信”英说着将信郑重地放在小小的面前。“我先走了,你慢慢看啊!”

小小沉住气,要有志气,不就一信嘛。小小这么对自己说了,手却不听使唤地打开了。

“小小(请原谅我冒昧地这么称呼你),周六晚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如果你原谅我,六点在校门口见。

卓一凡”

是那个大男孩?小小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真的是他吗?他叫卓一凡,很不一般的名字。小小的思绪被拉回到那天在苗圃的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心里竟有一丝窃喜。真的是有下文哪,小小在心里笑了。

小小一直在笑,从见到一凡的时候到现在两人坐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小饭馆里。一凡坐在对面,很随意地穿着一件白T恤衫。小小穿着件咖啡色的马甲,初春的江城夜气里还会有一丝寒。

“其实,请你吃饭是个借口。”小小又看到了阳光般的笑脸。“你一定早不记得那件事了。”一凡打趣说。

“谁说不记得,我倒想找你赔我的花哪,就是不知道上哪儿找去。”小小故意笑着说。

“我也是,问了很多人,最后才想起问英。早知道英和你是室友,早问她了。”

“英,你们”小小停顿了一下,想着该怎么说才好,“是怎么认识的?”

一凡没有马上回答,审视地望定了小小的脸,无声地笑了,“英是学生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对呀,小小在心里说,自己怎么忘了。这么说,眼前的一凡也是学生会里的了。是了,听英说过的,学生会主席就是叫什么凡的,难道就是他。天哪!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小小的脸红了。一凡的目光直看到小小的内心,这眼光让小小有了窘迫感。小小就故意找话题岔开说:“英给我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

“是假的?”一凡接过话茌说,“对了,你们在图书馆一般都看什么书?”

“查查资料,主要还是看什么的。我喜欢看。”说起书,小小找到了往日的自然。

“哦,喜欢什么书。”

“也没一定,遇有好看的就看,多数是别人推荐的。不过,钱钟书的《围城》很好看,可惜上次去没借着。”小。

“知道为什么吗?”一凡坏坏地笑着,“在我那儿,早过了借书的期限了。我和管理员熟,赖着没还。改天我拿给你。”

“太好了。”小小差点欢呼雀跃了。

拿着看完的《围城》还给一凡的时候,小小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什么,这书有这么好笑吗?”一凡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着笑得弯了腰的小小,也忍不住地笑着问。

“不是,看到你在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又是想笑,可是忍住了,“我想起书中说的‘男女的恋爱往往是从借书开始的’”。小小刚说到这儿,突地顿住了,空气一时有些交通堵塞。一凡抬起了头,想捉住小小的视线。小小不敢去看,就将视线从一凡的肩头滑落,然后抛到一凡背后的湖面上。湖面上的睡莲静静地望着即将到来的夜色,优雅恬然,暮春的傍晚湖面上隐隐升腾着雾,小小努力想让自己看清这雾升腾起来的曼妙,却只是让自己两眼发酸。

很多时候,美景只可远观,看得太清,对自己只会是一种伤害。小小在心里悻悻地对自己说了,收回视线。一凡已经去的远了。

小小的心里开始不安,不知道一凡会怎么看自己,如此地不稳重。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不应该脱口而出,能不让人误会吗?象一凡那样处事稳重又在风头浪尖上的人物,能没有女生爱恋吗,自己算什么?小小在心里狠狠地打击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振作,却引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心酸。我爱一凡,我真的爱他。真恨自己,当时怎么不一鼓作气全说出来。不过,说了也没用,他马上就毕业,要离开学校了。怎么办?懊悔和羞惭交替折磨着小小。英,对了,让英替自己传个信。小小情急之中忽地发现了这棵救命稻草。

“种的桅子花快开了。”小小勉强让自己的话里有些笑意。校园里的小路几乎被走完了,一凡始终没有说话。

“我喜欢桅子花,我一直认为它是我的幸运花。真的是这样,不是吗?”小小问一凡。

“是的,桅子花香,而且白得纯净。”一凡淡淡地回应。

“不是,是因为它我才有了你。”小小趁着夜色大胆地说。

“小小”一凡象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你还小,还不适合说这个。”一凡的脸被痛拧得变了形。

“不,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小小声音颤起来。

“可我不爱你!”一凡说完这句话,已经痛得要蹲下去了。

“你,你再说一遍!”小小从嗓子缝里老半天才挤出这句来。

“我不爱你,真的,我只是把你当我的妹妹。”一凡竭力让自己忍住,出奇平静地说。

“好,我知道了,原来一直以来是我在自作多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够直接,够狠。”夜色中小小早已泪流满面。

小小,一凡在心里说,我的小小,我深爱着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可我不能害你,你知道吗,我上学的钱都是我丈人出的,是的,我高中毕业就订了亲,因为我们村里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地道的农民,和银行行长家结亲是我们卓家几世修来的福份。我挣扎过,我试图摆脱这桩婚姻。可是,你知道吗,我母亲身体不好,犯病的时候都是她在我家住着照料的。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已经默认了,她是我一凡的人。她是个好人,为了父母为了良心,我只有放弃你,我的小小

给我一杯忘情水

我病了,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阴雨下了好几天,使这个冬季变得阴冷潮湿,一如我的心情。

一成离开了我,那么狠心,那么绝情,走得那么匆忙。我一点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既定的事实。

有一回我肚子疼,一个人躺在单位的宿舍里,一成来了。他看到我憔悴的面容,心疼极了。他脱下外套,躺到我身旁,把我搂得很紧,他身上的温度一点一滴渗入我的体内。我喃喃地说,一成,抱紧我,就这样一生抱紧我。

一成的热泪滴落在我脸上,小玉,我会的,我会一生抱紧你。一成,我肚子好疼啊!一成便把他温暖的大手放到我的腹部,先暖和暖和,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在病房里,一成一直守在我旁边,彻夜不眠地照顾我。我爱你,一成!我感动得无以复加,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妈妈不喜欢一成,嫌他穷,没有出息。为此,我们母女俩关系闹得十分紧张与别扭,不得以我搬回单位宿舍。一成对我太好了,我只要拥有他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妈接受我的,小玉,你就呆在这个城市等我。临走时,一成给我留下这句话。

一成去了那个没有寒冷的南方城市,我一直没有他的讯息。我甚感无聊寂寞的时候便给他写信,可是却无处投递。

小玉,原谅我吧!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人来人往,灯红酒绿,茶楼酒肆,人的心灵很容易腐化。这就像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而进来之后却很难找到出口。

她是一个阔绰的女人,年过半百风韵犹存。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在这里她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她,我现在一定是个沦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一个人,当他被深深地打动时,就会作出意想不到的决定。我跟她了,尽管我是深爱着你的,并且一直都爱着你。但我是一个不能给你幸福的男人,所以我请你忘记我。

一封简短的信如雪花般飘落在我手中,我的心冰冷如这冬夜。

真的无法相信这出自一成的手笔,他在我病床前心疼焦急的神态十分清晰地在脑中浮现,仿佛就在昨日。我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心如刀绞。

室内极度阴冷潮湿,和室外无异。我没有上班,已经记不清有几天没有去上班了,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吃饭的,只记得一成走的那天是10月11日。楼下的阿婆是个好人,她有时会来看我,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呢?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不,我没病。如果说我病了,那也是害的相思病,过一阵子它就会自动好起来的。阿婆给我烧了一碗生姜红塘茶,说能趋寒取暖,并能止住肚子疼。

我喝了,很难喝。为了使阿婆高兴,我美滋滋地说,很好喝,阿婆,谢谢你!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怀疑这只能在梦里出现,我这屋子向来无人问津,除了一成和阿婆来过。小玉呀!开开门呀!你同事看你来了!是阿婆的声音。

我艰难地爬起来,没有披外衣就去开门,潜意识里我以为是阿婆。门开了,是单位的云帆!我猛地醒了,急忙钻进被窝里。啊!怎么会是他?天哪!简直不可思议,我居然穿着给一个陌生男人开门!

小玉,这两天你没上班,单位很不放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你。单位很不放心?怎么可能?我平时做事不认真,单位巴不得我犯下严重错误,然后炒我的鱿鱼。我看是你不放心吧!早就听说你喜欢我,现在知道我被男朋友甩了,想乘虚而入还是幸灾乐祸?

真的对不起,小玉,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你……

你看到了什么?我翻过身来用眼睛狠狠地瞪他。

没有什么。他神色有些慌张。

知道我和一成分手了,是吧?我尽量装得很平静,不想让他看出破绽。

不知道。只是关心你。他一脸无辜。

我捂着被子很痛心地哭起来。小玉,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呀?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走。

别!你别走,云帆。眼看云帆就要到门外,我忙说。

小玉,你瘦了,是不是又犯肚子痛了?云帆的语气特别温存。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经常痛。

我发现你常吃的药了,不会怪我吧?

不会。云帆,你爱我吗?

爱!

有多久了?

从你出现在我眼前开始,可那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就把这份爱隐藏在心底了,但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已经不敢爱了。如果爱情是一段苍白的回忆,就让它永远地搁浅吧!爱情会老,和人生一样。

不,对于一个孜孜不倦的追求者来说,爱情、人生永远都不会老。相信我,好吗?

我愿意相信你。但是要用时间来验证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苍老。

对于我来说,爱是不老的传说,我相信终有一天老天会被我的诚意打动,把你带到我的身边。终于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愿意为你作一生的守侯。

云帆,我冷。我喃喃地说着,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我在病床上,云帆明亮的双眼看着我。我希望他是一成,不是云帆,但希望终究是希望,不是事实。

医生说你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很虚弱。你怎么能怎么折磨自己呢?看,我亲手为你炖的鸡汤。

我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顾不上淑女形象,狼吞虎咽起来。云帆在一旁爽朗地笑着。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而最关心的就是你,尤其在这些年头,分开了那么久,感情就无法说出口。回程的车票在手,也许明天就走,除非是你留我……下一站,下一段,下一晚,告诉我谁来让你取暖……”隔壁病床的女孩在放录音机,很动听委婉的旋律飘出来。

我是怕冷的女孩,需要爱这层厚厚的衣裳把我小心地包起来。云帆,你的手暖和吗?

问这话干嘛?哦,我知道了。你的手一定是凉的,想让我为你取暖。虽然我的手也是凉的,但我的怀里是暖和的。不信,你试试看。

我把冰冷的手伸进云帆的怀里,真的很暖和。

你会娶我吗?云帆。

会的。我会一直爱你。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虽然我还是会想起一成以前给我带来的点点滴滴,但我更会在乎身边这个一直爱我的人,他给了我失恋的解药。

当然,他并不只是为我的爱情疗伤,我要让他一辈子让我取暖。我相信季节的轮回,所以我愿意相信爱情的轮回。

仇人变

1、和王格立的三次碰面

苏小雨第一次见到王格立,是在她打开铁门的一刹那,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狠命地将她推回了房里,“砰”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当时的苏小雨吓坏了,不是遇上歹徒了吧。天,真是流年不利啊。可是哪有歹徒比她还紧张的呀,那个男人只是堵在门口,傻傻地笑着,冲她轻声说:“我不是坏人,真的,我是好人!”

苏小雨张大了她那双极美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继尔听到走栏里传来“噼哩叭啦”地叫骂声:“死王格立,王八格立,你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着我就没事了。告诉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跟你没完,没完……”

两个人躲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最后,叫骂声越来越轻,消息在走栏的尽头。

原来虚惊一场。苏小雨看着眼着这个叫王格立的男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苏小雨第二次见到王格立,是三天后,在街口转弯处的的快餐店门口。

那个男人像条哈巴狗似的跟着一个很时髦的女人,苦苦哀求道:“贝西你听我解释啊,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真的,我发誓。”说完伸出手指着天,仿佛自己比窦娥还冤似的。

时髦女人听后,并不理会,只是狠狠地甩下一句话:“王格立,我再信你我就不叫贾贝西。”

苏小雨有种看好戏的优越感,然而却让她失望至极。那个王格立连最起码的伤心都没有,而且恰恰相反,他换上的却是一副嘻皮笑脸样,吹着口哨,从她身旁从容而过。

这什么男人呀,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哪个才是真的他呀?苏小雨为自己花时间去思考这些一点都没有营养的问题而懊恼。

苏小雨第三次见到王格立,是一个星期以后,她下班回家,在她家的门口。

天,她还不知道这个怪里怪气可恶到了极点的男人原来就住对门。真是老天不长眼。

“嗨,邻居,下班啦?”王格立摆了一个极好看的POSS。

“谁是你邻居啊?”苏小雨瞪着大眼,愤愤地说。甩上铁门,把这个长得有些好看的男人挡在了视野之外。

王格立耸耸肩,显得很无辜,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大眼美女,女人真是善变。

2、和王格立的正面交锋

经理把苏小雨叫进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小苏啊,公司决定把三源公司的总策划交由你负责。你可一定要做好啊,三源可是我们公司的新客户。这一次做得好的话就有可能发展成为长期客户。所以勿必要成功,明白了吗?”

苏小雨听了经理的话,很受鼓舞,公司把这么重要的项目让她来做,说明公司对她平时的表现还是持肯定态度的,“海总,放心吧,我一定会尽自己的一切能力把这事给做圆满的。”

之后,苏小雨说干就干,马上就去了三源公司。她觉得有必要跟三源的老总进行一次facetoface的沟通。

然而,苏小雨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世界会变得如此之小。三源公司的老总居然是王格立。见到他的一刹那,苏小雨有种大白天见到鬼的恐怖。住隔壁说巧也就罢了,老天爷居然还如此戏弄她?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缝。

晚上,苏小雨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回家。这个周末怕是得埋在资料里度过了,都是那个王八蛋惹得,苏小雨恨得牙痒痒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其实他也没怎么得罪她呀。

静下心来工作时,门铃响了。

“嗨,美女,我来看看你的工作进度如何?”门外王格立拎着一塑料袋,笑兮兮地站着。

苏小雨气不打一处来,“砰”地一声狠狠甩上门,从门缝里只逼出一个字:“滚!”

王格立愣在当场,扯扯嘴角,漾开一个极好看的笑容,当下就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极有意思的女人,合自己的胃口。

苏小雨忙了一个通宵,总算是把文案给赶出来了。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沾床就呼呼大睡。正与周公约会之际,门铃大振。

“美女,早安!给你送早餐来了,你肯定还没吃吧,我就知道。”王格立不管三七二十一,如入无人之境,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无视正黑着一张脸的苏小雨,把早餐大大方方地摆在了餐桌上,进厨房拿餐具。苏小雨没了招架的力,她甚至怀疑这到底是谁的家,亦或是她还没睡醒,都在梦里呢。

等苏小雨晃过神来时,早餐早已摆上桌,热气腾腾的白粥,三四碟可口的开胃小菜。苏小雨望着眼前的一切,居然有一种感动,恍惚间似乎嗅到一股什么味道在漫延,但她没敢往下想,她想她跟他怎么可能?

有一个人疼,有一个人爱,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做这做那,好像也蛮幸福的。但这种幸福会属于她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太坏。想什么呐,苏小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可不能就因为一顿早餐就被这个臭男人给收买了,那也太没骨气了。

“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不过呢本小姐也是为你们公司写了一夜的文案啊,劳心劳力的,犒劳一下也不为过吧,更何况只是一顿廉价的早餐呢。是不?”苏小雨说得义正言辞,早餐并也吃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起来。

王格立默笑不语,看着低头正狂吃地苏小雨,心里霎时划过一道心疼。这丫头会不会照顾自己啊,饿成那样。女人再坚强终归还是需要男人来爱的呀。

3、爱情开始狭路

工作进展地很顺利居然超出了苏小雨的想象。那夜写的文案居然没什么曲折就通过了,她还以为王格立会故意叼难她呢。以他们的前仇旧恨,如果她撞见他的那些糗事是前仇旧恨的话,那么那个王格立不管怎样也得在老板面前打她的小报告,然后再让她把文案改了又改案,设计方案做了又做,历经千难才可以通过才是呀。看来,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呀,原来三源公司的老板是苏小雨的男朋友呢。”甲女惊为天人的宣布。

“不是吧,怪不得方案这么快就可以顺利通过呢,哼,我还以为她有什么真本事,原来是有皇亲国戚呀。”乙女恍然大悟外加不屑一顾。

……

苏小雨呆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大气都不敢出,等那些爱讲是非的无聊女走远了,才慢吞吞地打开门走出来。她脑中打了N个问号,她什么时候成王格立的女朋友了?她怎么不知道?苏小雨刹时才想明白,一定是王格立那个王八蛋捣的鬼,她原以为王格立是个君子,没想到比小人还毒,这个消息一定是他为了整她而故意散布出去的。

哼,王格立你就等着接招吧!

下班后,苏小雨怒气冲冲地就往家赶。在楼道里正好碰上欲开门的王格立。苏小雨开始摩拳擦掌。

“王格立!”苏小雨大叫。

王格立一惊,停下开门的手,转过头,见是苏小雨,嘴角不禁上扬,嘻皮笑脸地说:“哟,是隔壁美女呀,找帅哥有什么事?”

苏小雨无奈地朝天翻翻白眼,这家伙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美化一番。“原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陷害你?”王格立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再指向苏小雨。

“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往外传播谣言说我是你女朋友啦?结果害得我被人说是非,说我不是凭实力才把这个策划案拿下来的,是靠关系。”苏小雨越说越气。

“嗨,我当什么事呢,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其实当我女朋友也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王格立戏谑地凑过脸,扬扬眉,一副暖昧的样子。

苏小雨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怪不得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

“要我当你女朋友,下辈子吧。”苏小雨趁王格立不注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望着没站稳而摔倒在地的王格立,才算是解了气。

王格立望着苏小雨的背影,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再拿回嘴边,吹一口气,“苏小雨,看你往哪里逃?”

4、爱情柳暗花明喜相逢

至从兴师问罪的事过后,苏小雨怎么也想不到,王格立居然真的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不仅每天上班送鲜花,而且下班还负债接送。苏小雨任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他这又唱的是哪出。

“你就老实说吧,王格立,你有什么阴谋?”在过道里,苏小雨又一次劫住了王格立。

“苏苏,你别老把人想得那么坏行嘛,我能有什么阴谋,喜欢你算不算阴谋呀?”

苏小雨呶呶嘴,自知讲不过他,“相信你才有鬼呢。况且你的又那么多。”苏小雨想起初识他的那些倒霉事。心里不禁犯嘀咕,他说得话可信吗?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所说的话全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王格立义正严词。

苏小雨倒是很想知道王格立倒底会怎么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没想到那个苏小雨真会成为三源老总的女朋友,当初我故意散布谣言是想看她的笑话,现在倒好,却成全了她。想想就窝囊!”甲女咬牙切齿地说。

“啊,原来你当了他们的红娘却不自知呀。”乙女嘲讽外加玩味地说。

……

这样的对话让躲在洗手间隔间里的苏小雨听得冷汗岑岑。原来在这家公司,她树敌那么多却全然不知。她绞尽脑汁想,她何时曾得罪过甲女,思来思去全无印象。看来她是真的错怪王格立喽,如果甲女的陈述是事实,那她不是得向王格立负荆请罪去。

磨磨蹭蹭到了下班时间,王格立打来电话,叫苏小雨火速回家,说有惊喜等着她。

待苏小雨还没敲响王格立家的门,门却突然打开了,“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王格立一把扯过苏小雨。呀,这是什么架势?苏小雨不解的看着王格立。

王格立得意地挑挑眉,“这就是我的证明。”

蜡烛、红酒、鲜花、音乐……还有王格立在她眼前缓缓展开的红色绒线盒。他所指的证明,难道是……

“苏苏,嫁给我吧!”

苏小雨张着嘴怎么也合不上,这惊喜太突然也太让人难已消化了。

“我知道我以前给你的印象不太好,我也承认我以前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呀。苏苏,如果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够好,还不想答应我,那么也没有关系啊,先替我保管这个戒指吧,好吗?”

苏小雨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也许可以跟他交换条件?“如果要我替你保管这个戒指,可不可以不用负荆请罪呀?”

“什么负荆请罪呀?”王格立一脸茫然。

“嗯……就是……”

事后,苏小雨细细思量,原来有时爱情遇上狭路,并不用绕道而行,有时它会让你仇人变,而且是坏事变好事呢!

在尘埃里开花

雪夜,一片迷朦的混沌世界。

公共汽车似一只笨拙的甲壳虫吃力地向前爬行,身后两行车辙缓缓地、影影绰绰地延伸,并且越来越遥远,最终,站牌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它随着我每次去医院的探视而愈加严重。我已记不清多少次虚行了要达到的目的,我的勇气一次次在她炽热的双眸照射下溶化、升腾、消散,继而是别离后周而复始的又一次新的聚合。

我希望、企盼、梦想着静下心来能与她进行一次的交谈。假如时间可以逆行倒转,假如空间可以任意选择……嗨!我真幼稚,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假如,果真如此,世界不成仙境了吗?一切希望、企盼、梦想都已逝去,永远不再回归。她——我的恋人媛婷在一起交通事故后被送进医院,诊断结果是高位截瘫——世界性的医学难题。玫瑰色的年华,金黄色的迷梦,天是蔚蓝的、自由无度,树是翠绿色的,生命之象征,而这一切从此都由病床和轮椅代替了。

“甲壳虫”缓缓到了总站,下车的人们不久便消失在雪夜中。我背负着鹅毛般的雪片,久久伫立在一座不起眼的公园门口,公园,我并不陌生,虽然只去过两次,可它却记述了我的初恋和后来的转折。

那还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地点是我选择的,本意是想找个清静幽雅的环境,却没想到这座小公园门口已被两列怀抱吉它的小青年们占据着,他们痴迷地弹奏着,哪还去找什么清静幽雅的环境?介绍人走后,我对她耸耸肩,两手一摊,望着两列吉它队说:“没想到若大的北京城,竞找不到个安静之处。”

她恬静地笑了,说:“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去看看热闹。”借着她说话的间隙我迅速地扫视了她一眼,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匀称的身材显现出妙龄少女特有的魅力。

我们加入到围观的人群中,一曲终了,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年青人的哄嚷声,我对那些连三流水平都谈不上的吉它手们是不屑一顾的,他们除了学着摇滚歌星的沙哑声、呐喊声和那种玩世不恭的情感,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可她瞧得还挺带劲儿,她忽然问我:

“你会弹吉它吗?”

我说:“会弹,不在他们的水平之下。”

她双手在胸前击了一下,欢快地说:“太好了,几时能听到你的弹奏。”

“现在就可以。只可惜我接受的是正规化的教育,弹的曲子不一定受他们欢迎。”

“难道就不可以屈尊一下吗?”她笑着,那是一种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