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欲走。
“还不知姑娘名讳。”将军挠了挠头,只不把眼睛看向我。
“将军,民女名海棠。”我向来不爱把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挂在心上。相逢一场便是缘,何必斤斤计较一些无所谓的玩笑。
“姑娘,在下安知,蒋安知。”
蒋安知,日日夜夜陪伴我的名字,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过重要,听本人口中念出倒有种奇妙的感受。
翠梓抻了抻腰,我上马催她。
“这就来啦这就来啦!”
雨后初晴,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让我想起幼时奔跑过的那片草原。忘不了放不下,我苦苦追寻这许多年,翠梓常笑我痴,我倒也常问自己选了普通人的活法有何不可,可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安逸的活着。
土路泥泞,到路府天已经黑了。京都繁华,万家灯火通明。想起那年元节与翠梓于摘星楼,实乃仙人之地,俯瞰世俗之物,超脱凡尘之外。她素来喜高,我爱灯火,倒是不多的合我二人意的地方。
路府的管家是我以前的车夫,他从侧门出,见是我,欲开正门,我拦住他,压低声音道:“只从侧门走的好。”
进了府,就着夜色看不太清,他把我引到三伯房前,高声道:“小姐,老爷年年盼你归来,虽夜已深了,还是等不及见你。”
我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进了屋。
房间扮的还和杀宅一样,土气土气的粉红,三伯的品味真非凡人所能忍受。
老头坐在书桌前,执笔画着什么。不必想定是一美人,早些年我偷见的多了。
“我见翠梓来信说你们快到了,料你不是能拖沓的主,想今日必到,果真等到了。”他起身,拨动了什么东西出了一个暗门。
想来这宅子早年布置就有这机关,这老东西真真周到十分。
甬道逼仄,小付翠梓走在前面,三伯跟在我身后。
“可还顺利?”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让我走慢些。
“也还顺利,翠梓演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