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阴霾笼盖的闲日下午,我同混迹各个小团体的百南拉去进行无用交友,美其名曰联谊。
位置处于汽车旅馆旁边的娱乐性场所。
我格格不入,像个异类。
处在集体照片里突兀极了,完美诠释了一个人如何被扣图。
林屾早上就不在,家里门也没有关。
凌晨,我去厕所,走廊里的灯泡坏了,端着凳子去修,结果跌落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脚裸一片青紫,蹲在地上不敢起身,最后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百南为所有人买了甜筒,香草味,太过甜腻。
我偷偷将甜筒丢进垃圾桶。
联谊的人我认识的的人不过三个,他们谈笑风生,最后起哄让我唱歌。
尴尬地接过麦,一开口一片唏嘘,最后他们哄堂大笑。
透过黑洞洞的口腔,我看见他们比我还扭曲的脏器。
池弋,你不行啊,唱歌都跑调。
百南反驳,可我们家池弋长得好看啊。
女生鸦雀无声,男生一片哄笑。
被当成货物待价而沽,没人愿意被这样。
我将放在卡座上的蛋糕铺在笑得最大声人的脸上。
他开始骂我,突出一连串并不怎么好听的话。
太龌龊了,有些人哪怕拥有不愁吃喝的生活,也变成粗鄙的野人。
我只想逃跑。
林屾缩在汽车旅馆旁的小道角落里,周围围着不羁的年轻男孩。
他们欺负完林屾,靠墙抽烟,手插在裤兜里,最后成群结队地离开。
我跑过去,只是质问他。
林屾,你为什么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