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千雪尬笑完毕,将笑声戛住,说:“啧……这一下儿子可落老同学手里了。我采访你一下啊,真真同学,此时此刻,知道了结局的你心里有何感想?”
“我想啊……还是先把成绩单给收了。”安妙真放下了安心,游身进屋去。
衣千雪用尾梢卷了安心,将人举得高高的,时而上下时而左右,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般……等着安妙真从屋里出来,这才把安心放下,压低了声音威胁:“能的你个小屁孩儿——这一下怕了吧?跟你衣阿姨急眼,你有那个能力吗你?”安心:“……”这以后要是天天跟衣阿姨急,是不是天天能坐云霄飞车?安心对着衣千雪眨眨眼,心说:“这个威胁是认真的吗?”
衣千雪龇牙:“我看你好像有些不服气?”
“服了,服了。”
衣千雪问:“那以后敢不敢了?”
“不敢了。”
“哎呀,可是我怎么听见你心里说还想要啊?”衣千雪坏笑,乘着安心不注意,就又把安心卷起来足有二十多米高。口中“呦吼”一声,在空中前后左右地甩来甩去,将安心甩的“哇哇”大叫,兴奋得一脸潮红。
安妙真从屋里游出来,尾巴梢窜到衣千雪面前,在衣千雪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很是无语地说:“拿我儿子耍呢?”
衣千雪理直气壮:“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分那么清楚干嘛呢?”说着就把安心放下来。
“想耍你自己生一个……”安妙真帮着安心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有用尾巴去房间里抽了纸巾出来,给安心擦了擦脸上渗出的细汗。安心很开心地和妈妈讲:“刚才衣阿姨举得好高啊……我感觉都要飞出去了。”“多危险呢——以后不许这么玩儿了,万一甩出去怎么办?”安妙真嘱咐。
安心很是听话地答应:“知道了,妈妈。”
衣千雪反驳说:“有什么危险呀——我你还不放心吗?纳米级的操作精度,稳定得可怕,意外不存在的!”
安妙真看了一眼天色,问衣千雪和安心:“咱们去公园转一转,一会儿回来吃晚饭怎么样?”
“公园?好啊……我都好久没去公园了。”衣千雪回忆了一下,自己上一次去公园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以前”——都有了历史感了。安心则是跑回房间,拿了一个沙包出来,准备一会儿去公园里玩儿。安妙真又让安心回屋一趟,另外拿了一副羽毛球,“好久没打羽毛球了,去公园打羽毛球。”
三人出了院子,就开始缓缓地散步。安妙真、衣千雪将蟒蛇身体游的惬意,安心跟在一旁走。
一会儿工夫就转过了街角进到了一大片公园,沿着草坪上留出的小路过了个山包,三人就在一片平坦的草甸上停下来。草甸的四周,是起伏的小丘,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一些杏树、梨树、桃树错落。一些白色的墙体在树木间若隐若现,童话色彩的彩色房屋,还有传统的园林式的亭台楼阁错落,很是漂亮。
“安心——你来当裁判!”
安妙真、衣千雪一人一个球拍,分站两边。拉开了架势之后,就直接开始。可怜的羽毛球被二人抽的在空中一个劲儿地呻吟。
“砰”“砰”的抽击声此起彼伏,一颗羽毛球急速地左右横跳,飞行的速度快到了安心都无法看清。安心干脆就坐在草坪上看衣阿姨和妈妈打球,就见二人一阵上天入地,彼此的活动范围足以照顾左右将近五十米左右的空间,高度上也是一样的惊人……一场羽毛球,硬生生打出了一种“神战”的感觉。
于是……安心这个裁判就时不时被二人裹挟进赛场,看着二人张扬蛇尾,或者一窜数十米,或者高高的立起来,一下子变得如同立柱一般,一下子又突然矮下身体,贴着地面的草坪游弋出一个蛇类爬行的曲线。
……
过了一会儿……
“哎,裁判呢?”
“裁判怎么自己玩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