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
“嗯,宝贝儿你说。”
……
安心无语,送给安妙真一个白眼。
安妙真将安心记录的内容自上而下扫了一遍,每一次记录的杂念数量不等,多则十数,少则四五……又对照了次数、新增、减少的关系,便心中有底了。说:“来,宝贝儿,你去那那块魂玉。”安心“哦”一声,将桌子上的魂玉拿起来。又听安妙真指点:“先到玄关处,而后将注意力集中——去注意魂玉。”
“哦。”
安心深吸一口气,迅速的澄澈各种杂念、思念,轻车熟路地抵达了玄关。而后便去注意魂玉。
一方洞天豁然在他眼前洞开,一片恍惚、朦胧中,安心置身于一个充满了怪诞的纹理的地下甬道中。
甬道的墙壁是一种昏暗的暗红色,怪诞的纹理仿佛有着吞噬光明的力量,让人不敢去直视!
甬道一眼看不到头,前方、后方都被黑暗吞没了。
强烈的压抑感令人窒息。
……
安心的心脏不争气的跳。
噗通!
噗通!
……
紧张感爬满了全身。
……
“呼——”
暗红的甬道、诡异的纹理,还有那种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突兀的消失了。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他依然是坐在那里的,手里还拿着魂玉,正保持着一个端详的姿态。安心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魂玉,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满是紧张生出的潮红。平复了一些呼吸,安心才嗔恼的叫了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得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
……
安妙真不以为意,随口问:“看到了什么?”
安心说:“一条很长、很长的甬道,非常的昏暗,墙壁就像是涂抹了一层干涸的血,还有一些很诡异的纹理——真的太吓人了。”
“喔……是这样的吗?”安妙真抿唇一笑,轻轻揉了一下安心的头发,说:“都是你那个不着四六的爸爸——弄这么一块破玉,也不知道检查检查,吓坏了我儿子。”这女人睁眼说瞎话,却是说的和真的一样——这个甬道,分明就是她自己添油加醋设计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她的匠心独运。
安心:“……”乖乖的任由妈妈抚摸头发,心说:“说的跟真的一样……这玉在你手里把玩了不待把玩的——里面有什么你不知道啊?”
魂玉一来家里,里面那个三千年前的妙法宗慕容恪就被安妙真施展手段显化过……魂玉里面有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甚至……
“这些都是你弄得吧?”安心偷了安妙真一眼,显然在这方面他更信任爸爸一些:“爸爸才不会故意这么吓唬人呢!”
安妙真:……
儿子心头的编排她就假装没听见。暗自却给安心记了小本本——本事没二两大,心意都不能约束,还敢编排妈妈。你个小子等着吧!等你以后意觉有成,回想起来之后,看看还不害羞……羞不死你。
安妙真说:“以后每天至少要把玩这块魂玉一次……我会监督的哟。”
安心身体僵硬……
属实是被封住了。
心里就像是被北风肆虐了一个冬天的呼仑贝尓大草原一样凌乱,都凉透了。心说:“我的妈妈呀——你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么不容置疑的话:是魔鬼吗?一天来一次,也不怕把我吓坏……”
安心撇嘴……
“妈妈你不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