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零食软面包放进工作人员的手里，轻轻握住他的手：“去吧，劳烦了。”</P>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P>

终于一声叹息，转身在雨幕里离去。</P>

陆瑶光回到驾驶座。</P>

拼车的阿姨们都在大骂武协，见他进门心疼的要命：“小年轻怎么淋这么多雨，哎哟，戴着耳机呢。在和谁打电话？女朋友？”</P>

陆瑶光笑了笑。</P>

转开车钥匙，换挡。</P>

对着蓝牙耳机轻声开口。</P>

“——谢谢。”</P>

S市。</P>

武协。</P>

松阳怒火中烧。</P>

太阳穴因为怒气不断鼓动：“松灵还没找到，谁下的命令，把人都放走了？”</P>

武协职员大气都不敢喘。</P>

只能陪笑：“是这样的，高速出口都堵两个小时了。救护车都给堵上了，确实影响民生……”</P>

松阳：“我问，谁下的命令。”</P>

房间里安静极了。</P>

就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P>

没有人能承受大宗师的怒火。</P>

直到一人推门而入。</P>

“我。”</P>

几个职员惊喜：“裴教授！”</P>

裴明烨颔首。</P>

裴明烨修为在宗师后期。</P>

却有燕大教职在身，桃李满天下。</P>

和松阳这种受松家供奉，永远把世族地位放在第一位的大宗师相比。他没有太多利益牵扯，除了追凶，就只做两件事，培养学生，替国家出外勤。</P>

裴明烨在武协的挂职，正巧和松阳平级。</P>

松阳的视线灼灼看向他。</P>

一身怒气竟是生生被压抑。</P>

裴明烨正值壮年。</P>

武者有真元护体，身体机能通常维持在青年或壮年。只是，四十多岁的裴明烨，却看着和六十几岁的松阳一样，眼窝深陷，两鬓斑驳。</P>

二十年追凶。</P>

太久了。</P>

裴明烨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松阳身旁。</P>

“我让他们把普通人都放了，普通人，可没法绑架先天武者。”</P>

“枪？我没听说过，枪对武者有用。”</P>

“普通人又能做什么呢。”</P>

“裴明雪，她当年，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P>

“你说对不对，松大宗师？”</P>

松阳陡然色变。</P>

几十公里外。</P>

玄创总部。</P>

楚砚挂断和裴明烨的电话。</P>

疾步走在园区内，戴着耳机，吩咐柯恩慈：</P>

“查清楚了？所有丢失的枪械零件，都曾被他经手？”</P>

“把他的员工寝室号给我。”</P>

“什么？”</P>

楚砚皱眉：</P>

“他是研究项目主理。”</P>

“研究室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住在哪？”</P>

“查一下员工名录。”</P>

——到了。</P>

是这里。</P>

楚砚等不及助理来送钥匙。</P>

一脚踹开简陋的房门。</P>

里面陈设简单。</P>

墙上挂着吉他。</P>

楚砚翻开抽屉。</P>

玄创丢失的枪械零件，一样都不在。</P>

抽屉里，面却静静放着一张海报。</P>

——红潮乐队，《消失的他》主题专辑Livehouse公演，不见不散。</P>

楚砚瞳孔骤缩。</P>

“……是他。”